坐在后排的郁葭也不敢随便开口,闷坐了一路。好不容易到家,齐梦赶着去处理手上的事,打网球的姐妹俩又来邀请郁葭一道参加。
郁葭以不擅运动为由拒绝了。这俩女孩十七八岁,是郁葭的表妹们。她平常不回国,和家里的这些表姐妹们关系也不大好。
果然其中一个就开始奚落郁葭:“二姐,你原来是个运动白痴啊,没事,我们姐妹俩会让着你的。”
“我谢谢你啊,为我考虑这么多,我是真不想打。”
“胆小鬼,略略略……”更小一些的表妹朝郁葭做着鬼脸。
郁葭才不像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一般,她急忙追上了林佑康的脚步,趁着他还在家后,她得把事情和他说明白。
“林家哥哥,我和你说的事请你仔细考虑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也知道你是个热心肠,帮我一把,将来我大红大紫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她还真的把宝压在他身上呢?林佑康低声和她说:“你来求我只怕作用不大,还不如去和你妈好好地说。我想她肯定不会忍心你吃苦受累。”
郁葭见他实在不肯不帮自己,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林佑康见她一脸的委屈,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当时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多年前她穿着红色丝绒裙端坐在钢琴前弹琴的那一幕,这些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一幕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他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来交给了郁葭,又说:“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你有需要的给我打电话。”
郁葭接过了名片,她仔细看了两遍,心中已经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
林佑康不知道齐玉声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便一直在人家家里呆着不走,因此和郁葭说:“我先回去了,替我问候一声你父亲。回头你舅舅问起我的话,你告诉他以后再联系。”
“哦,我送你吧。”
郁葭将林佑康送出了院子。
回头那对姐妹花也不打球了,就在那边的凉亭坐着然后喊郁葭过去:“你也很少回国,和我们聊聊你在法国的事吧。”
郁葭才没心情和妹妹说外面的那些事,她道:“我身上不舒服要去躺会儿。”
“切,就仗着喝了几年洋墨水,比谁都清高是不是,看咱们都拿鼻孔看是不是?”
郁葭现在也过了一言不合就和人争吵的年纪了,她蹙眉道:“好妹妹们,我是真头疼,我想去躺会儿,你们找别人玩吧。”
郁葭丢下姐妹俩便上楼去休息了。
后来她一觉醒来时天色都黑了,一看时钟已经晚上八点十分。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便要下楼找吃的。却见母亲和舅舅在楼下的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郁葭上前去朝舅舅撒娇道:“舅舅我饿。”
“给你留了晚饭的,让李嫂热给你吃吧。”
“我不要李嫂做的饭,我想吃舅舅做的干烧鱼。”
齐梦拧眉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舅舅哪还有力气给你做干烧鱼,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呗。”
郁葭愈发委屈地说:“这些年在国外日思夜想的就是舅舅的手艺,舅舅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我想吃鱼。今天不吃的话,明天我又要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
齐玉声养了两个儿子,对这个外甥女倒是出奇地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