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奔腾吗?”
“对!策马奔腾嘿嘿!”
“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小花花说什么都对!”
冯川轻夹马腹,马低鸣一声,朝前小跑起来,很快就跑到了马队前面,从孟鹤棠身边轻轻越了过去:“走啊,兄弟!”
冯川对他笑得意气风发,而他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把他的存在当一回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放在冯川身上,仿佛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冯川一个男人。
他还看到那双放在冯川腰上的圆圆小手,指头白嫩如笋尖儿。
在轻轻揪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就在下午,他还近距离看过它们柔弱地握成两只小肉团的样子。
它们搭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不安地推着,在他滚烫的皮肤上留下挣扎的痕迹。
它们甚至还顺着他的腹壁往下摸去,要寻找他那最原始的热源。
而如今,它们却放在了其他男人身上了。
孟鹤棠看着他们慢慢朝前而去,夕阳就在他们的前方,柔美的霞光照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身形勾勒出一道绚丽的光圈,他们相贴的影子,在地上拉地很长很长。
孟鹤棠冷硬的脸上,慢慢漫开一个阴鸷的笑。
这个笑毫无温度,一如他冰冷的身体,像是由地狱而来,带着死亡的味道。
马队后方,有一个人,将周校尉这天所有的异样变化悄悄看在了眼里,并逐一记在他藏在掌心的小笺上。
此时此刻,幽州城卧云楼内,空无一人。
因为今晚卧云楼被一位大将军和他的近百位将士们包下了,要在此举办一个大宴席。
这个单子来得比较急,申时(15点)由一个武者模样的男子骑马带来。
他拿着一大袋银子停在卧云楼外,说他们云麾将军听说卧云楼的酒格外醇,曲儿格外美,想在此款待即将随他奔赴边境的弟兄们,望卧云楼准备最好的酒菜,最好的曲儿,等待他们晚上到来。
关于这卧云楼,一直以来,外人只道掌柜是个姓单的中年商贾,因各地产业多,所以极少在此露面,日常管理全权交给了主管方伯。而那位身姿绰约却冷傲无比,人称唐娘的女子,幽州人都知,她只管说书唱曲的艺人。
在幽州开酒楼的七年,没人知唐来音是卧云楼掌柜。
直到十几日前,林非献尾随唐幼一,她一怒之下把他抓住,在客人面前痛骂他是个无耻小人,他便反咬一口,揭穿了她掌柜的身份。
自此,卧云楼的生意变了味儿。
许多老主顾把这里当成了青楼,把正儿八经说书弹唱的艺人,当成了陪酒的酒姬郎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