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陡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缩在墙角落的女子,扬手一指:“你说,你说怎么回事?你怎么来的?何人带你来的?原本这牢室的人又被带去了哪里?”
女子茫然摇头:“奴婢”
刚说了两字,就被步封黎厉声打断:“好好说话!”
见女子似是没明白,他又皱眉补充了一句:“别再吊着个嗓子,就用你的原声说!”
女子似是这才懂。
大概一直吊着吊习惯了,突然用回原音反而不会了,张了张嘴,愣是没发出声来,清了一下嗓子,才小声道:“奴婢不知道。”
步封黎眸光微敛了几分。
跟那个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同。
收了思绪,他寒声开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总不至于凭空就出现在这里,定是有人送你进来,是谁?”
“奴婢奴婢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咬唇,怯怯道。
在场几人:“”
步封黎脸色越发难看,冷笑了一声:“本王信你的邪?那你现在凭空消失给本王看看?”
女子低了头,抖如筛糠。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骗任何人也不会骗王爷的,奴婢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子低声喃喃。
步封黎睥睨着她,凤眸微眯:“那你告诉本王这段时日你在哪里?”
如果被带进牢室时是被迷晕的状态,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段时间,一直是那个女人在做她,她定是被人藏了,也不是一日两日,总不可能长期昏迷,总应该知道吧?
曾经他以为,那个女人是在两年前入宫的时候就替换掉了她,如今看来,应该是随太后来四王府那日才被替换的。
想想也是,还记得有次游湖,步飒尘落水,青柠以为是他,直接跳进水里,结果自己不会水差点淹死,如果那时,就已替换了,易容材料在水里一泡,早掉了。
所以,花痴他的一直是眼前的这个真正的青柠,而不是那个女人,是吗?
如今想来,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入府的第二日,她就把他给青柠的南瓜子种子分给王府的下人吃了。
试药的时候,她都被人推出列了,却说自己只是打蚂蚱并非要试药。
书房里,他为了试探,假装被噩梦所缠,将她抱住,她所表现出来的惊吓和抗拒。
还有,机关算计也要撮合他跟另一个女人合奏,等等等等。
心里滋味不明,他收回思绪,厉声:“快说!”
女子吓得一颤。
再次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就记得她在太后的慈宁宫里给油灯添完灯油回房,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