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个月,满月之前,会派人,点一名七岁孩童的名字,这个孩童,便是被‘神犬’相中,要在满月时吃掉的人。
这个孩童,不管在哪,都逃脱不掉,被‘神犬’,迫害的厄运。
除非,被她带走,收做徒弟。
这样一来,孩童,和她结缘,‘神犬’就是再不长眼,也只得作罢。
蛊婆婆估计,这样的情况,需持续整整十二个月。
才能让‘神犬’,彻底打消念头。
蛊婆婆说完,环顾四周,问酉氏一族,是否能够接受。
蛊婆婆的徒弟,在苗疆,个个都是声名远扬的降头师。
不仅能消除蛊神的责罚,自家孩子,还能成为‘蛊婆婆’的徒弟,这哪里是要求,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这么一说,族人,自然没有人再不同意的。
事情,就这么平息了下来。
果然,如蛊婆婆所言,宗族内,此后再没人被恶狗咬死。
酉氏一族,每个月,送去一名七岁的小孩,给蛊婆婆当徒弟。
之后不久,她还带这些孩童,登门拜访过一次。
这些孩童,送过去的时候,几乎什么降头都不会。
但短短数月的时间,驱使蛊虫,催动巫术,信手拈来。
族人,看自己送过去的孩童如此有出息,争抢着,想将自己孩子,送到‘蛊婆婆’那里。
我母亲,也不例外。
我非嫡系,在宗族内,想成为一名强大的降头师,几乎不可能。
所以母亲,千方百计,想让我,成为‘蛊婆婆’的徒弟。
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
直到那件事……
生了以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
究竟有多滑稽,有多可笑。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害人的圈套!”
杨柳的声音,忽然剧烈波动了起来:
“那天晚上,是一个满月。
蛊婆婆的仕女,不久前,刚将一名七岁的小男孩接走。
我对着空地,用树杈,反复将最近新学的‘咒图’画在地上,增加自己对‘咒图’的熟练程度。
眼瞅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我这才停手,用刀割破手指,将我养在坛子里的几只蛊虫喂饱后,回到了家里。
小叶子,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拎着一只蚂蚱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