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恺眼神一冷,向后退去半步,做攻击状,看着渐渐围过来的那群小人儿:“江祭臣!”
阿宁一顿,笑出声来:“倘若你今日能脱离这监牢。。。。。。但是我想。。。。。。这希望恐怕很是渺茫。”
话音刚落,所有的婴儿怨一股脑的化作一团黑气,冲向拓跋恺的方向。
夜色下。
长安城内,一处沉睡中的院落,传来低声哭泣的声音。
天空中飘荡着一个小小的光斑,一闪身,便穿越破旧的大门,越入院内。
眼见一妇人坐在院子中,蓬头垢面,眼神空洞,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丢了儿子,又死了丈夫的妇人。
那妇人低低吟唱着一首从不曾听过的歌谣,身体摇晃着,一会儿像是在哭,一会儿又像是在笑。
妇人的怀中所抱的,不过是一团婴儿的棉被罢了,但妇人像是在看着怀中婴儿一般,笑容宠溺而温柔。
“我儿乖,乖乖睡,睡醒觉觉去看戏,唱大戏,看大戏,一晃眼间成大器。。。。。。”
院中光斑像是听懂了妇人口中喃喃的歌谣,向妇人方向飞去,最终停留在妇人的眼前。
满脸垂泪的妇人感觉到那亮晶晶的气息,停下口中呢喃的歌谣,抬眼望去,那光斑就在眼前。
妇人猛地起身,神志苏醒一般,忘记了哭泣:“我儿。。。。。。回来了?”
妇人向光斑靠近过来,那光斑就在原地一动不动。
妇人向光斑深处一只手去,那光斑便慢慢落在妇人的手上,那么轻柔。
妇人笑了:“我儿,真的。。。。。。是你吗?”
眼前的光斑突然从妇人的手心一跃而起,重新飞跃到空中,在月色的照射下,渐渐显出原形来。
那是一个没有牙齿,却血肉模糊的影子,口中还发出听不懂的嘶嘶声。
妇人却并不害怕,流着泪,轻言轻语得靠近:“我儿别怕,我来了。。。。。。母亲来了。。。。。。”
妇人刚要靠近你婴儿,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一柄软剑直直的刺向婴儿的冤魂。
妇人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软剑的侵袭。
那婴儿冤魂也像是感受到杀气,显露出一副可怕的模样,张着大嘴,发出刺耳的叫声。
那软剑瞬间收手,转移了方向,以免刺伤妇人。
软剑的背后,江祭臣一袭白衣,站在黑暗的院落中,目光如炬,眯着眼看向妇人和她背后的怨灵。
“不要靠近我儿子!”妇人用身体将那团血肉模糊护在身后。
江祭臣情绪丝毫不乱:“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那怨灵咧着嘴,像是在挣扎着。
江祭臣低下头,向妇人的方向冲去,同时,手中的软剑重新举起。
妇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怨灵:“不管它是什么,在我心里,它都是我的儿子,你不懂,你也不会懂,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
江祭臣的软剑已经靠近了那团血肉模糊,却是生生停下,看着妇人泪水纵横的样子。
“你知道他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江祭臣紧锁着眉峰。
妇人紧紧抱住那团肉,痛苦得摇着头:“它回来便好,无论它想要什么,只要它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