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没有意外的高速上堵车,一行人到达锦城时下午三点多。
秦锐昨晚已经在江率的吩咐下订了酒店,七间套房。
锦城有江家的产业,酒店是其一,秦锐只要一个电话就把问题解决了。
秦锐把房卡分至每个人手上,大家拿着行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儿,宋菲敲响了赵蒽艺的房门,赵蒽艺放她进来。
房门一关,宋菲就阴阳怪气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让白承希去接你?秦锐为什么主动去接你?”
赵蒽艺面不改色道:“我那不是给你们俩制造机会嘛?”
宋菲道:“你放屁,是谁之前还让我离花花公子远一点的?”
她们私下讨论过白承希,宋菲对白承希第一印象很好,后来听说他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半夜还能让她遇见他带着妹子来吃烧烤,尽管他人还是不错的,但是宋菲自知没有让浪子回头的本事,只把他当成朋友。
赵蒽艺说:“我昨晚不在租房。”
宋菲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在租房那就是在她父母家,这一点她没有怀疑她,但是秦锐去接她那就有猫腻了,她狐疑地看着她,“你跟秦锐……”
赵蒽艺打断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帮过他姐一次忙所以他对我确实会多照顾一点。”
宋菲听她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赵蒽艺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打开行李箱,把护肤品拿出来,摆在盥洗台前。
她的手机就放在床上,宋菲就坐在床边,好巧不巧手机响了。
宋菲看着屏幕上“江率”两个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对在洗手间的赵蒽艺喊道:“宝贝你手机响了。”
一句“宝贝”让赵蒽艺立马警惕的从洗手间冲出来,宋菲把手机递给她,她只能强作镇定地接起电话,“喂,江率,我没有看到,你问一下秦锐吧,是不是掉到车里哪个角落了。”
江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莫名其妙的听她讲了一大堆,他淡淡地问道:“有人在?”
赵蒽艺回道:“嗯,好的,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赵蒽艺跟宋菲解释,“江率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打火机。”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宋菲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地说:“你刚才眼睛向右看了。”
赵蒽艺装傻,“是吗?”然后木然的整理着行李箱里的衣物,才惊觉江率打电话给她应该是想让她把浴巾和毛巾拿给他吧,昨晚她收拾东西时顺便把他那份浴巾和毛巾一起放进行李箱了。
宋菲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侦探一般的眼神儿从头到脚把赵蒽艺看了个遍,秦锐大概只是个幌子,她话语中隐含丝丝威胁,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蒽艺心知瞒不了宋菲多久,可是她承诺过不会把她和江率的关系告诉任何人,这会儿真是为难死她了。
思忖片刻,赵蒽艺只能坚守承诺,佯装不悦地说道:“我是犯天条了你要这样审问我?”
宋菲跟赵蒽艺高中就认识,已经十三年的交情了,彼此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她连她是私生女的事情都知道,她这会儿故作镇定、闪烁其词的样子她可是看穿了,她反问她,“你若没犯天条还怕我审问你?咱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赵蒽艺内心万分煎熬,一方面对宋菲隐瞒感到内疚,一方面又不敢打破对江率的承诺。
脑袋灵光乍现,赵蒽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但是我觉得我说我跟江率没关系估计你也不会信,所以要不让江率过来跟你‘坦白’?”
本以为这是个缓兵之计,宋菲多多少少有点怕江率,肯定不会让江率过来的,哪知她比赵蒽艺还正经,说道:“好啊,那你打电话让他过来。”
赵蒽艺暗道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宋菲,磨磨蹭蹭地拨了江率的电话。
几秒钟后,江率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说。”
赵蒽艺余光瞥了一眼宋菲,慢吞吞地说:“江率,你现在能过来我房间一下吗?”
江率微怔,吐出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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