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阿瑟的话:不是7个,是6个。阿瑟诧异的看着我:可是一飞说你……我生硬的看着阿瑟:就6个。阿瑟顿了一下:明天我去学校银行开个帐户,到时候把帐户密码和存折给你,你每个月从里面取钱给他们就行,我们会按时存钱,每个人按照学校规定的生活费存,十八,你别犟了,7个……我愤怒的看着阿瑟:我说过6个人,就是6个人。我转身就往外跑,我听见阿瑟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没回头,一口气跑到学校操场,跑到腿都发软,我很想大声喊,可惜,操场上很多人,我不想被人认为是疯子,我慢慢走到网球场地,硕大的铁丝网,我明明在外面,可是我却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关在里面,我靠在铁丝网上,我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流下,我抓住冰凉的铁丝网我在自己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自己养活我自己,我不要拿自己的尊严换任何东西,我发誓!我把眼泪擦干,慢慢走回寝室,一飞看见我回来,松了一口气:十八,你去哪儿了?刚才阿瑟打电话说你……我没事儿的摇摇头,把班级贫困生的申请表整理好,没有说话,一飞没有再说话,坐在她自己床上看着我,这个时候苏小月推门进来,很生气的把书摔在床上:真是没有道理,气死人,哼。一飞问苏小月: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难为成这样?苏小月耷拉着脸:系里评奖学金,体育达标竟然还算分,太不公平,我体育不行,拉下了,这还是人规定的吗?我摸着新发的书本,看着一飞:奖学金是多少啊?苏小月瞪着我:少的可怜,半学期一等奖学金才500元,咱们不是公费学校吗?二等的更少,是250元,明显缺心眼的数字,三等150元,一年全部得了一等的也不过是1000元而已,你就别指望了,什么课程都要算分。我一笑:我还真的指望,体育达标吗?我很行啊,因为胸小,所以不会像你那么笨重,这个你苏小月大可放心。苏小月恼怒的看着我,一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儿。同乡聚会这天下午,我在寝室里面接到了两个电话,都是找我做家教的,一个是小学生,一个是高中生,前些天我自己到一些社区贴了一些小条,寻求需要家教的,已经快半个月了,但是始终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本来我已经放弃了,没有想到,星期六的时候,真的有人打来电话了,但是谈的价钱都不高,小学生家里说一个小时是20块,高中生家谈的价钱是每小时25块,都是一个星期三次,每次两个小时,苏小月很不以为然:十八,别做了,每小时才二十几块,贫困生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犯得着吗?我看了一眼苏小月,没有说话,贫困生也是在学校做义工,每个小时学校才给5块钱,一天才不过4个小时而已,外面的家教却是少了每小时四十块都不做,这到底是什么理论?这就叫做尊严?还是知识无价?我想不明白,摆着一副穷谱儿,还是饿得轻了。我开始犯愁的不是价钱问题,是路程问题,最近的高中生的家距离我所在的学校也是二十五分钟的路,另外一个小学生的家距离我的学校是四十分钟的路程,都是要求晚上补课,没有直到公交车,即使有,晚上补完课也是没有车了,我也没有自行车,看来得买一辆了,等一飞回来问问哪儿才能买到旧得自行车。晚上同乡会,我还差点儿忘了,夭夭扯着嗓子在楼下对着我住得寝室窗户喊,我才反映过来,直接就下楼了,夭夭看见我,睁大了眼睛:哎,十八,告诉你不让你穿皇马的运动衫了,你疯了,不男不女的,想吓死谁啊?我不满意的看着夭夭:怎么了,挺好的,又不是去相亲。和夭夭一起去了通知的餐厅的二楼,人还不少,看来辽宁不仅物产丰富,就连人口也丰富,我在门口和夭夭一起登记名字,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抬头看,是易名,易名是和我一起报道来得,我们不仅在一个省份,还在同一个城市,家里住的也很近,我还记得接站的时候坐校车来学校的时候我晕车的厉害,途中易名主动和我换了靠窗的座位,后来校车中途停了一下,易名下了车子,上车之后我才知道他给我买晕车的药了,我很是感激,到学校之后,易名分到和夭夭一个班级,军训时候大家也没有见面,这会儿才看见,我也是很开心,我签了名字,和夭夭一起朝易名走过去,易名看着我笑:十八,你是皇马的球迷咋的?还是11号的。我也笑:不是,就是感觉这件衣服穿着舒服而已。夭夭插嘴:早就告诉十八不让她穿了,她压根儿就没有往心里去,跟脑袋缺筋似的。易名笑笑,指着餐厅中间的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对我和夭夭说:那个是上届经济管理专业的,叫大雄,你们等等,大雄大雄。易名喊了几声,那个男生转过来,和易名很熟的寒喧了几声,易名指着我和夭夭:大雄,给你介绍一下,十八,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