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叹了口气:十八,你说你怎么办,将来要是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会不会饿死啊?可怜的家伙……小淫低头吃了一口泡面,我放慢咬苹果的速度,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小淫说的这句话,我忽然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我有点儿低落的看着小淫:谁知道将来会不会饿死?再说吧,不过象我这样的废才,饿死也没有什么可惜……小淫抬头,看着我笑:不会的,我收留你好了,你忘了,我很会做饭,保证会让你吃饱,你担什么心?我苦笑:当然要担心了,你有你自己至亲的人要照顾,将来?哼,将来你老婆会同意你收留我?你以为是流浪猫还是流浪狗,说得好听……小淫点点头:不错,十八,你说的是个问题,我也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是不是?小淫吃到一半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对了,十八,你晚上吃什么?也吃泡面么?为什么不一起煮了吃。我嗤笑:算你还有良心,我吃什么,吃苹果啊,还有胡萝卜,泡面呢,只有这一袋了,能怎么办?阿瑟说不让你饿死,那只好饿死我算了,给你吃了。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一人一半好了,剩下的一半给你。我摇头:我吃苹果就好了,你吃吧,再说我不习惯和别人共餐。小淫哼了一声:十八,你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寒假时候你睡小麦的房间,什么时候叠过被子啊,自己生活的那么邋遢还敢说,啊,我不习惯跟别人共餐,真是,我是多么干净的一个人,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脸一红:那也不行,我邋遢是我的事儿,用你管。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看看,又脸红,我说什么了你就脸红,对啊,下午你怎么了?脸红成那样,阿瑟说你像是被油炸了的大虾一样,你又偷偷摸摸的想什么了?小淫说话的时候,嘴唇好看的变化着形状,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我竟然想起阿瑟说小淫的嘴唇很性感那句话来了,性感是什么意思,是指看上去的感觉,还是那种接触的感觉。小淫拿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哎,哎,十八,看这里啊,你看什么呢?我故作镇定的看了小淫一眼,咬了一口苹果:哎,你呼机上都是什么啊,那么见不得人,我看一下都不行,你怎么跟防贼似的?小淫没有说话,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一样,被小淫看得好像自己的毛都竖了起来,小淫泯泯嘴唇:十八,你想看?好,要么你能找到那个呼机,我就让你看,要么,要么就是等我那天高兴了,我会让你看。我哼了一声:你不是说废话么?不看就不看。小淫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关心别人的私生活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你现在好像有点儿,有点儿好像愿意干涉我的事情的意思。我愣了一下:哎,你不要瞎说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明天我就去看阿瑟的呼机,阿瑟才没有你这么小气。相信等待我正尴尬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松了口气,跑去开门,是佐佐木,拎着一个袋子,看见我,有点儿惊讶:十八?你也在这儿?我嘟着嘴关上门:阿瑟出去会女朋友了,说是让我看着小淫,不要让他饿死就行。佐佐木笑:十八,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我就不来了,我怕小淫没有饭吃,所以才买了东西过来……我不等佐佐木说完,就抢着拿过袋子,拿出袋子里面的饭盒,是鱼香肉丝炒饭,我把炒饭放在小淫对面:哎,你不准吃了,要吃也可以,只能分你一半,你已经吃了不少了。佐佐木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你,小淫,你俩谁没有吃饭?我哼了一声:当然是我没有吃饭了,就剩一袋泡面了,还不得紧着他,饿死了我可没有办法赔偿。小淫看着佐佐木笑,没有说话。我把饭盒里面的炒饭分出一半,准备给小淫,小淫笑着摇摇头:十八,你吃吧,两个鸡蛋,一袋泡面,我已经饱了。我立马把分出去的炒饭到回来:哎,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别说我不给你。佐佐木也看着小淫笑:哎,你好像吃泡面吃的挺高兴的,要知道我就不来了。小淫哼了一声:能不高兴么?两个鸡蛋啊,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吃完饭,佐佐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哎,十八,要不今晚你别走了,反正你也要写信封是不是?小麦也不回来,你睡小麦的房间,小淫这边儿,要是想喝水或者拿什么东西的话,你帮帮忙下个星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其实小淫主要是疼在膝盖上。其实,我真的没有想晚上回不回宿舍这个问题,或许我潜意识中压根儿就不想走也未尝不可,或许我真的是借着抄写信封的借口赖着不走?我尴尬的看着佐佐木:这样,好像不好吧?佐佐木奇怪的看着我:不好?你俩寒假不是也这么呆过么?现在小淫手脚也不方便,你怕什么?就是你揍他,他也没有办法还手来着。我挠挠头:不是那个意思,是,是我怕我们宿舍的人找我……佐佐木恍然大悟:不是啊,那打个电话就好了啊?十八,不是故意留你在这儿,主要是你刚好也要赶着抄写信封这个活儿不是吗,也就是顺便一下……小淫嗤笑:老佐,算了,十八最近实在不正常,可能是看着我看的腻味了呗,你回去吧,我没有什么事儿,不是好好的么?小淫脸上露出一副我很不仗义很不讲义气的样子,我被刺激的有点儿受不了,赌气说:哎,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照顾你一下么?有什么难得,佐佐木,你回去吧,反正明天上去前两节我也没有课,我留在这儿好了,真是的,怪言怪语的,象什么话,我有那么唧唧歪歪的么?佐佐木朝我伸出大拇指:我就知道十八仗义来着,小淫,你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十八别生气了,那你留下,我回去了,其实我也约了女朋友的。佐佐木朝小淫摆摆手,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佐佐木笑的很奸诈,我实在无法想象一向老实忠厚的佐佐木能笑的那么奸诈,我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佐佐木走后,我有点儿后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边吃着炒饭竟然想到孤男寡女同在一室这句话,这都什么啊?寒假时候住了那么久也没有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啊?我抬头看见小淫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我笑。我心虚的看着小淫:哎,你笑什么?小淫摇摇头,笑:十八,我怎么,怎么觉得你最近真是怪的很,好像老是会偷偷摸摸想事情似的,你想谁了,那么入神?我咽下炒饭:哪有,最近写信封写的有点儿入魔而已,你看看,我的手腕还有手都会不断的抖着,好像神经有问题了……小淫开始嗤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学会岔话了?阿瑟有一点说对了,你啊,只要一想什么事儿就会表露无疑,你是不是想元风了?他开始实习了,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就算有时间也是陪着楠楠,你啊,白扯。小淫说完话,伸手指敲了我一下脑壳,我愣愣的看着小淫:是啊,我也好几天没有看见元风了,宣传部还有些事儿找他呢?小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十八,元风说给你留了呼机号码,你可以呼他啊?我叹了口气:元风是给我留过呼机号码,可是,我老是觉得我没有什么理由呼人家。小淫从口袋里面掏出烟,有点儿沉思的看着我:十八,也没有什么啊?你是为公事儿找他,有什么可介意呢?我叼着筷子:元风,真是太完美了,不吸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还专情,穿的裤子总是裤线笔直,干干净净,就是笑起来都那么可望不可及,真是十全十美,就像小意。小淫吐了口烟:十八,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那个小意了,你敢保证小意还是之前你看见过的样子么或者性情么?说不定也会变的,哎把小镜子给我拿来。我转身,把沙发旁边的小镜子拿过来:应该不会变,都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喜欢的人,不会错的,我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你要小镜子干什么?小淫看了我一眼:我额头上的创可贴该换了。我站起来: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你自己怎么换?我帮你换吧,创可贴在那儿?小淫指了指他房间:在小柜子上。我拿了小柜子上的一个塑料袋,看见里面有创可贴,小淫打开塑料袋:十八,一会儿把这个药贴撕开,然后用创可贴固定住就好了。我靠近小淫,小淫抬着头,我伸手把小淫额头上的创可贴慢慢撕开,看见里面的伤口,还不小,我先是撕开药贴,准备放到伤口上:哎,小淫,这个地方要是将来落下伤疤的话,你就象上官婉儿那样,找个什么花黄之类的东西贴上去,你本来就长得帅,贴个花黄什么的说不定更加迷人也说不准,那样咱们学校的女生说不定看见你都会发狂。小淫的眼神盯着我,用很小的声音说:十八,全学校的女生都会发狂么?我慌乱的避开小淫的眼神:会,当然会了,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