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冷眼扫了一旁站着的看门守卫,他昂首大步跨进宫门。
一路上段长歌带着木挽心独自带着绕过了许多羊肠小道。这宫里的路太复杂,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带她走大道,现在正是段正峰快入寝的时间,也是她最好的时机。
他们走到一个黑暗处时,段长歌指着不远处的宫殿说道:“那就是段正峰的寝殿。”
木挽心看着那寝殿深呼一口气,紧紧握着拳头。“好!”说罢她大步就要朝前走去。
段长歌身上的淡淡的甜香更浓郁了,他突然走上前轻轻环抱着她。“第二次接近你,是情不自禁。”他低头浅语,终究说出了心底话。
木挽心僵硬的动动身子,这家伙怎么了?“殿、殿下,奴才并无龙阳之好……”
她的回答让他失声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了。”抽回手,他整理好衣冠。“去吧。”耳旁听到她渐离渐远的脚步声,他抬头看看天,今晚的夜空还真是干净,别说明月了,连星星都没有一颗。这兆头,是好是坏?
……
木挽心轻手轻脚的走近那寝殿,门口的几个守卫看到后立刻将她拦下。“什么人!不许动!”几把明晃晃的大刀立刻在她面前晃荡。
木挽心看着那几名守卫淡淡一笑,扯下脸上稀疏的胡子,擦掉那粗大的眉毛,松开头上的黑丝带,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她垂眸妩媚一笑,略带暧昧的说道:“王的女人。”
木挽心随意抛几个媚眼,那几个守卫立刻就明白了。“行了行了,知道了,进去吧。”
“多谢侍卫大哥。”木挽心娇声细语的道了谢,就立刻走进这大门。
看到木挽心进去后,门前的几个守卫竟然哼哼的讨论起来:“皇上最近又换新花样了?这女扮男装的还是头一次,皇宫里估计又有新贵咯。”
……
木挽心走进大门后正踌躇着不知要怎样走入寝殿,寝殿前就有一群穿红戴绿的女人不知道在闹些什么,她凑过去看看,才发现有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
“姑姑,姑姑,我求求你,你不要让我去献舞,我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我不想!”仔细一看,那女人长得也不错,她坐在地上哭得凄惨,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那个被称作姑姑的狠狠甩了那女子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盼着能进宫伺候皇上,你这小贱人竟然不知好歹,赶快给我站起来,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一旁的另一个女子也开口劝道:“是啊是啊,你是今晚的主舞,说不定就能趁此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到时候我们姐们还要指望你多提拔呀!”
地上的女子听后哭得更厉害,她嘶哑着嗓子说:“什么狗屁话!宫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是凤凰,其余的女人连山鸡都不如,我不去我不去!”
听到这话那姑姑更火了,再挥手又是一巴掌。“好!你个小贱人,不去就不去,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她环顾四周的舞女,凶狠狠的问道:“你们谁会跳主舞?”
看到这闹场,木挽心心中暗暗自喜,她赶紧走上前去,拉去那位姑姑说道:“姑姑,我可以代替她!”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木挽心,姑姑上下仔细看了看。“你?”她哼了一句,“我们舞坊里的姑娘都是长期训练出来的,你这个穿得不三不四的女人,我怎么放心让你去给皇上献舞!”
“姑姑,我自小也是练舞出身,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配合好各姐妹们的。”木挽心信誓旦旦的说着,看来她这个现代的古董女到古代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时间紧迫,其余舞女又没有吱声,那位姑姑只好叹了叹气说:“好吧,要是你跳坏了我肯定饶不了你!嫣红,给她上妆!”
“这位姑娘请跟我来。”那个叫嫣红的舞女拉过木挽心就往一旁的房间走去,原来段正峰为了方便观看歌舞,宫里的歌舞坊就设在他的寝殿旁,所以他的寝殿才能日夜歌舞不歇。
片刻过后,嫣红带着换好舞服的木挽心走出歌舞坊。她疏起精美的发髻,穿上殷红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这是主舞才能用的服装。
低头缓步走到姑姑面前,木挽心微微抬头轻声道:“姑姑,我准备好了。”
“哼,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姿色。”姑姑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满意的笑了笑。“好了,快走吧,皇上在里面已经等不及了。待会净身的时候记得不要和里面的宫人顶嘴,免得惹得人家不高兴。”
木挽心听不太懂姑姑说的话,她小声问了问嫣红。“嫣红姑娘,什么是净身啊?”
听了木挽心的话,嫣红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木挽心。“净身就是要脱光衣服给寝殿的宫人检查,防止你身上有利器伤了皇上的龙体,这是宫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不明白?”
“噢,是净身啊!我刚刚听错了,我懂的我懂的。”木挽心赔笑着回答,这才消除了嫣红的疑惑。
她们一群舞女走到寝殿正门口时,木挽心突然停住了脚步。“哎呀,姑姑,我把一个铃铛忘在房里了!”
那姑姑不耐烦的扫了一眼木挽心,“那我们先去净身,你快去快回!”
“是!”木挽心提起裙子就朝房间跑去,要她现在去净身?那她身上的那瓶毒药不就被搜到了吗!“怎么办怎么办……”段长歌给的那支银簪正插在头上,但这毒药她不能带着呀。
“一钩吻,一钩吻……”念叨着这毒药的名字,木挽心突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