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米拉贝拉,这是艾萨克,是我在学校里的朋友。”玛丽怀念地用指腹摩擦着照片,看着米拉贝拉玩笑式地推了一下艾萨克,而艾萨克身形一歪,撞的玛丽也差点摔倒。
“那现在呢?”
“没有联系过呢,我才刚回来不久。”玛丽失落地说,不管里德尔的嗤笑,又马上扬起笑容,“我还有一张在部队的照片哦!”
她这次很快找到了那张照片,这张照片的人有些多了,黑白的颜色下一排排清一色的制服,很难找到玛丽,但里德尔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她没有任何变化,或许现在还更有活力一些。
不过身着制服的玛丽却忽然体现了一种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气质,他觉得这样看她这张脸还说得过去。
“你本可以不去,这是麻瓜们的战争。”
“没什么不一样啊,我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玛丽指着那群女生,“难道麻瓜长得跟我们不一样吗?他们是有犄角,跟魔鬼一样吗?”
不识好歹。
“典型的赫奇帕奇。”
“哦,你这么说我可把它当做夸奖了,成为一名赫奇帕奇多幸福呀!我们很少竞争,但别人总是对我们有误解——老说我们是饭桶,但从赫奇帕奇中走出了很多成功的、对魔法世界产生了很大影响的巫师有些人又当没看见,而且我们进入公共休息室也不用记口令,它很美,那么舒适温馨——总是阳光明媚。我们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场外蒲公英飘摇,而在里面,神奇的植物总是唱歌跳舞来迎接我们回来。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不用干活,有朋友、美食相伴,我爱赫奇帕奇。”
她祈祷一般地说,又哼起看来是他们学院自创的歌曲——
“赫奇帕奇,赫奇帕奇,我们是多么爱你呀,你如同一个母亲,包容我们,给予我们全部的爱哦,宽容友爱的赫奇帕奇”
“你这么爱她,却很少使用魔法。”里德尔不想听獾院的熏陶歌剧,他又把她拉回魔法这个话题,好像非要让玛丽认同魔法是每一个巫师必须随时随地使用一样。
“有些事情还是亲自下手才有实感,我又不靠魔法活着。”
这句话极大的冒犯了里德尔的观点,他真想掏出魔杖给玛丽一点魔法的教训,可现在的他的踪丝又在起作用。魔法部太害怕自己的世界暴露于世,明明他们在各个方面都优于麻瓜,如果是他,他可不会弄一个这方面的制约。
现在的法律太过腐朽了,他想。
玛丽看他不说话了,又自顾自地翻起箱子,虽然她像个松鼠一样爱囤积,但里面没什么东西了,她拥有的一直很少,且没什么实体价值,演员海报,录取通知书和朋友间的信件,还有休曾经送给她的百合花发卡,还有
“汤姆。”她戳了戳里德尔的肩膀,微微靠近了些许,其实根本说不上是亲密,只是、拉进了一点点的距离,她的掌心躺着一张明显被拉扯过的纸张,甚至已经褪了色,看不清上面打印的文字。
“还记得这个吗?”
他当然记得。应该说他无法忘记。
这是他拿到的东西,唤起了他多年前的记忆,铺展成一幅幅连贯的画卷。
少年的内心就像一只死去已久的鸽子,被折断的双翼下孕育着难以重生的灵魂,有一种叫做渴望的疾病在魂魄中游荡,突破阴冷刺骨的寒风肆虐着他畸形多时的病体。
“为什么?”
他一瞬间觉得玛丽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但也不能说是惹人喜爱,因为她什么都没做,没有做过讨他欢心的事,只是把那张破纸捧到他眼前罢了。
“嗯?”她愣了一下,发现里德尔的脸又近她几分。
“你还留着。”
他伸手捻起一缕她半干的长发,用指腹轻轻抚着,而他额头前的发丝却马上要贴到她的额间。
冰凉凉,像雪花。
“为什么,玛丽?”
作者有话要说: ary典型美弱惨。
to典型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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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玛丽除了每天必要做的劳动,就会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她总安慰自己,怀特夫人一开始也没有确定要把自己带回家,朱莉也有可能,朱莉也只是比她小两岁而已,她不一定要被带回家
但她又会想,如果比利的兔子没有挂在那里,怀特夫人会不会高高兴兴地带她在院子里散步呢?她也是有可能拥有一个家的!
所以比利的兔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像他说的是汤姆做的?
她的眼神瞟了一眼旁边的白墙,不对,这也不可能啊,不能因为汤姆前一天跟比利吵架,第二天又从院子里回来就一口咬定。况且,科尔夫人和玛莎先起来了,而她是第三个起来的人,当时房梁上并没有兔子,在她发早餐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如果有人趁这个时候搬动梯子把兔子挂上去,那一定会引起孩子们的注意的。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兔子却“自己跑到房梁”上,太诡异了。
她怜悯了这个兔子一分钟,又回到自己的事情上来,从床上翻了个身,对上了一双眼睛——铜黄色的眼球,竖着的瞳神。这当然不是人类,而是一条青色的蛇。
玛丽往后缩了一下,那蛇吐了一下它的信子,想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被玛丽眼疾手快捏住它的头,开窗,扔出去,关窗,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