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蚌终于褪下了它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柔软又脆弱的肉。但见证者却来不及产生别的什么情绪,身体已经比大脑更快地作出反应。
他欺身上前,揽住了季应,所有无声的话语都化作了一个拥抱——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没有半分绮念的拥抱。
干净的气息扑了满怀,在季应的心上重重一锤,紧接着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抱歉。”江平野坦诚地说,“先前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感情牵扯。”
“感情吗……非要说的话确实也有一点吧,但更多的只剩下恶心和厌恶了。”季应埋在江平野的胸口,声音闷闷地回答,“所以是为了帮我撑腰,所以才承认是男朋友的吗?”
江平野“嗯”了一声,有些尴尬。
季应单手环过江平野的腰身,手指扯住他的衣服,是一个全身心依赖的姿势。
如果让季应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江平野,“狼”应该是贴切的答案。他身上的那些高傲、无畏、率性像极了草原上恣意奔跑、野性难驯的狼。
而不驯自由之物突然停留的温柔以待才最让人心动沉溺,以至于难以忘怀。
“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讲故事小费,谢谢你,阿野。”
作者有话说:
小野:对,我是他男朋友怎么滴(叉腰)
顺便欢迎来看小野和小季的天台谈心,但是在周四。
更新随榜单要求变化,但是我暂时还有很多存稿=3=
季应攀在栏杆上,半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抬手拨过,但下一秒又被扑了满面,索性背过身随它去了。
云沐浴在蔚蓝的天际,层层叠叠地铺开一片,橙黄色的霞光藏在云层之后,像是橘子汽水。
江平野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季应百无聊赖地坐了几分钟,觉得时钟都如影子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一般的长。
墙角散落着折断的彩色粉笔,季应看见,蹲下来捡了一只粉色的,稍微犹豫了一会,在角落里涂鸦了起来。寥寥数笔,一只对月凝望的狼王跃然墙上。
季应歪着头再次打量,觉得好像缺了什么,又抬手补上几笔。等江平野拎着东西回来,正好撞见他正在为自己的大作做最后的收尾。
傲慢的狼王昂首,脖颈上挂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项链。江平野眼皮一跳,正要开口,季应已经抬手抓上他的手臂,仰着头无奈地说:“有点蹲麻了,阿野。”
江平野只好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扶着他起来。季应踉跄两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才堪堪站稳,略微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
然后抱怨道:“你去了这么久,是买了什么?”
“酒,和纸杯。”江平野把塑料袋拎到水管旁边。酒买的是低度数的葡萄味鸡尾酒,不醉人,基本和饮料一样,也就是喝个乐呵。他开了一瓶递给季应,又把纸杯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