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一共烙了一锅馅饼,加起来十来个。依着她的食量,一顿饭最多就吃两个,然后喝一碗热乎乎的蛋花汤就够了。
她给自己的餐盘中装了两个,其他的都装给了大蛇的那个巨大的餐盘里。
大蛇没有吃过馅饼,拿起了一个,学着初念的样子,先在馅饼上咬了一个小口,看到里面冒出的热烫的白气,吹两下,才又吃了一口。
初念吃完两个馅饼的时候,大蛇才吃了一个。
这是大蛇的习惯。
总要等到初念完全的吃完,并且表现出不再进食的意愿之后,他才会开始大快朵颐。
初始时她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后来慢慢的她才知道,先让她吃饱,自己再吃剩下的。
这是一种雄性照顾雌性的本能。
但是这是什么时候才开始有的行为呢?
她真的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更加震惊的想法。
或许大蛇第一次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准备将她当成一个雌性了。
他观察她,毫不掩饰对她好奇,学习她的语言和行为。
只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同类,更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所以她一直被麻痹,没有发现大蛇的意图。
她通过了大蛇的审视,成功的被他选为自己的雌性,庇护在了他的羽翼下。
若是在这个审视的过程中她无意间惹怒了他,此刻应该早就被大蛇在肠胃中消化殆尽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甚至有些脊背发凉。
被大蛇缠上了脚踝的时候,初念身子一个激灵,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念念,你怎么了?”
面对大蛇的疑问,初念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沉稳下来。
她是被留下来的不是吗,大蛇如今对她很好,她为什么要追根溯源的去想一些相识的目的是什么的问题。这样的矫情只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想要胡闹的冲动。
她不应该这样矫情的。
就算她现在已经渐渐的让自己适应自己是大蛇的雌性这个身份,但是他们之间的依赖本就是产生在一种实力相差悬殊的上的。
别的小姑娘和自己男朋友闹脾气,最多就是吵几句嘴。
她和大蛇置气,大蛇张开嘴就可以把自己吃掉。
这一点都不对等。
初念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和大蛇只是雄性和雌性的关系,仅此而已。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继续心平气和的与大蛇友好相处。
”念念,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在大蛇的眼中,自己肯定是个脆弱的可以被轻易碾死的雌性,但也就是这种意识的存在,每次初念喊停的时候,他都会顾惜她而停下来。
就像今天他又缠住了自己的时候,只要她说饿了,他就会将自己的饱腹作为比自身享受更重要的事情。
上次被他缠住了下半身,双腿上留下的蛇鳞片的形状,足足用了两天才消下去。
现在想想她依旧腿麻。
而大蛇似乎很喜欢看她腿上留下他的鳞片的形状。
这是个坏习惯,要改。
初念怕大蛇以为自己有事,突然开始将她卷起来检查,回道“我没事。我去看看鸟崽有没有吃完,吃完了把盘子一起拿过来。”
大蛇道“好,九遗等着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