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拓奕扁了扁嘴,不搭理他了。
“哎哟,长胆子了,敢给本公主脸色看了?”朱孝宁故意道。
张拓奕一听,不得了,虽然这里别无他人,可对公主不敬就是罪,讪讪地笑了一下。
朱孝宁哈哈大笑,却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糗你,只是今日心情实憋闷,才耍你玩玩。”
“能让公主高兴,是微臣荣幸。”张拓奕苦着脸哼哼道。
“你这样儿倒是与我之前一个玩伴很像,我不高兴时候就用各种方式打击他,糗他,通常他表情与你差不多。不过他心思比你活络,而且会报复,他心情不好时候,就会整得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理他。但是往往三天后,我们就忘了这碴,又和好了。”
“是你做乞儿时玩伴吗?”
“嗯。”朱孝宁想起孟远,敛了笑容,微微点了点下巴,“他叫孟远,我回南京后,就没了他消息。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只要有钱一定会过得很好,只是累他照顾小六小七两个毛孩子了。”
“你想他们吗?”
“想,但是想也没用,要是让皇爷爷知道我还与他们有瓜葛,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毕竟身份有别。”张拓奕看她一脸无奈,替她解释道。
朱孝宁颔首,抱了抱胳膊。
“风越发大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朱孝宁踢了踢脚边石头,抬头眺望,赤阳悬远空,一团艳红:“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再看会儿夕阳,很久未见了。”
“嗯。”张拓奕见她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脱下外袍披她身上。
朱孝宁突然身上一暖,诧异侧头:“张将军?”
“我是个大男人,不怕冷,只是公主别冻坏了。”
朱孝宁也未推脱,嘴里却揶揄道:“你忘了我名字叫忍冬么?”
“噗——”张拓奕不禁失笑,无奈地看着她,“公主是出生冬天?”
“是啊,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啊……”张拓奕抹了抹额头,继而苦恼地拧了拧眉。
“怎么?”
张拓奕沉默片刻才道:“公主生辰将近,我想起来霓儿生辰也到了。”
“她是何时?”
“腊月初九。”
“竟只比我晚一天。”
“不过公主比她大一岁。”
“是了,张将军可是苦恼她生辰礼?”
“是啊。这丫头挑剔得很,以往我送她什么,她都嫌弃。”
“那你以前送她什么?”
“送过绣架,送过簪子,送过书,送过衣裙,还送过玉石,但是她没一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