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拓奕为了张霓生辰宴忙得晕头转向,可是一听朱孝宁落枕了,碰都不让人碰,放下手头事情就急急过来了。
朱孝宁见他过来,想起这难看姿势还怪不好意思,张拓奕却直奔主题,立她身后,就开始轻按她颈部。
“哎呀,疼!”朱孝宁似乎被他按到了疼地方,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张拓奕吩咐婢女捏住她肩膀,不让她逃走,开始按摩颈侧到肩背位置,而且按到疼点时也丝毫不手软。
若不是朱孝宁知道他是为了她好,真想打他。
张拓奕倒是心无旁骛,给她来回按摩了三遍,轻叩颈间给她止痛,再吩咐婢女取了热水毛巾给她外敷,才彻底好了。
“公主,待会儿去我府上,我再给你一瓶红花油,擦揉几天,就能好全了。”
“嗯,多谢。”
“公主,这几日睡姿可得调整好,枕头也换个矮软,闲暇时扭扭脖子,就不会落枕了。”
“嗯,知道了。”
“那微臣先回了。”
“好。”朱孝宁要去赴宴,当然是从正门进,不能和他一起从小门过去,便吩咐管家去送他。
“姐姐,你和张将军怎么了?”一直沉默地站一旁朱孝旻忽而道。
“什么怎么了?”
“我看张将军对你……”
“对我?怎么?”朱孝宁抬了抬头,还真好了,而且有婢女旁热敷,舒服得很。
“张将军平日里不是这样,这样子,我从未见过。”朱孝旻摇摇头,可是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朱孝宁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类似话了,婢女说从未见过他这样:“他方才怎样?”
“姐姐,你没长眼么?”朱长安上前捧住她脸,“张将军以往可热情了,可是方才,他冷冷淡淡,礼礼貌貌,安安静静,除了该说,什么都没说。”
朱长安都看出来了,她却没看出来。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她轻薄了他?她侮辱了他?她打骂了他?
可惜这周遭没一个人知道,难道要她去问张拓奕?
万一没什么呢。
朱孝宁摇摇头。
不过,昨夜还有卓嘉辞是一同回来,或许可以问问他:“孝旻,趁这会儿还有时间,派人去请卓太医。”
“卓太医外出采药了。”
“……”朱孝宁霎时无言:她莫名其妙地跟张拓奕冷战了。
那大老粗变成臭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