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问的噢!”
童曦小手搭在他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他的胡茬。
“嗯!”
“我其实想问,你妈妈为什么会这样?”
“哪方面?”
顾宸洲声色平静,倒也没有闪躲。
“就是情绪方面啊,我看她给顾伯伯打电话,语气也不是很好,他们”
童曦话没说完,顾宸洲直接将话题接了过去。
“感情不和,已经二十多年了,一别两宽,其实是最好的结局,显然,你看到的,并不是,这么多年,她折磨着我爸爸,其实也是折磨着自己。”
“为什么?”
童曦有些愕然。
如果没有感情,那断然不会生下他和顾宸妤两个孩子。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两人是在顾宸妤出生以后,才有的感情纠葛。
想想第一次,方霁珩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扶了她一把,就被许清如指着破口大骂狗男女。
如果不是受过刺激,断然不会这么大反应。
“那时我还小,其实很多记忆还是有些模糊,大概就是我爸爸当年在国内开镜拓土,遇到了另外一个惺惺相惜的人,而恰巧是在我妈妈怀着宸妤时候,这一闹,就是二十多年。”
顾宸洲说的轻描淡写,但也确实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
自打他有记忆起,他们的感情就一直磕磕绊绊。
一个好自由文艺,一个偏执想把控。
自然,生活不会太和谐。
父辈的感情,他一个做儿子的也不好去评判什么。
毕竟社会在进步,不合适的两个人,在他看来早点分开,对双方也是个解脱。
但许清如却不肯放手,这一闹就是二十多年。
顾老爷子也苦不堪言,但奈何这个儿媳是故人之女,又是当时他亲自保来的婚姻,只能采取安抚怀柔政策。
可越是如此,许清如越是觉得,这是顾家对她的亏欠。
仗着这点儿情分和顾秉文的错处,从不肯收敛,委屈半分。
“后来呢?”
童曦忍不住八卦的心,迫不及待地抬起头追问,却被顾宸洲的大手再次按倒在怀里,继续娓娓道来。
“后来,爷爷很生气,断了爸爸所有的开销,也收了他手里所有的职权和股份,其实,他本就志不在此,这样倒成全了他一个文人雅士的惬意生活,就如现在。”
嗯!
如果论起潇洒和自由,确实他比顾老爷子和顾宸洲更为惬意幸福。
年纪轻轻,不缺吃穿,与一些文客相邀舞文弄墨,周游世界。
“那那个人呢?”
“自然被爷爷打发了!”
童曦继续问:“那他们后来还有没有联系?”
“应该是没有!他大概也是心灰意冷,也被我妈折腾怕了,自此除了爱好字画,文学和古玩,生活极为简单充实,这种清心寡欲的日子,大概就是他毕生所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