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范家是宾客盈门,蓬荜生辉。
范老者借给徐浩然接风洗尘之机,竟是在家里搞了个不大不小的的酒会,请来渝城中有头有脸的各界名流,使得他家公馆外这条本是幽深宁静的街道,一时之间便喧闹了起来。
随着夜幕的降临,范家公馆陆续来了几多穿戴华贵、艳丽的男女老少宾客,皆是聚在屋顶上挂得有数盏底层直径有一米左右,怕是每盏灯上都有数十个或是更多灯泡的水晶灯,映射散发出来的灯光底下,明亮宽敞的大厅里。
大厅里,柔和的灯光下摆放有数张铺着金色桌布的大圆桌,桌上摆放有在灯光的辉映下折射出亮光的精美酒具和餐具。
每张圆桌的周边都摆放有十把高靠背的椅子,都有一名侍立在圆桌边手推着摆放有酒水或是饮料的小餐车替客人服务,穿着旗袍的年轻貌美小姐。
而在大厅的正面,使得坐在圆桌周边的客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正有数名穿着演出服装的男女或站着,或坐着拨弄手里的乐器,奏出柔美的音乐。
这等混杂有中西方风格的酒会,使得进来此间后,一直都被范老者和范老夫人陪坐在摆放于大厅主位的圆桌边的徐浩然甚觉有趣。
他只见得应邀来范家做客,此时聚在这大厅里的男女们,仿似都有各自的圈子,在与此间主人打过招呼,互相恭维一番后,便会三五几人围站一处,各自拿着杯红酒边饮边聊,或是围坐到大厅里摆放的圆桌边,挨着挤坐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开心或是倒霉的事,面上的神色有欢喜,也有失意。
那些穿着能将自己的姿容和身材修饰得更加性感、艳丽的各色时髦衣裙,佩挂有做工精巧的贵重首饰的女士和小姐们,仿似到了比谁更美,比谁更能吸引男人目光的战场,举手投足间或是与人言谈之时,总是要做出些有女人的矜持又要能显露出女人妩媚的姿态,当真是为难她们了。
这才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每个人都在自己扮演的角色里,极尽所能地表演着。
徐浩然饶有兴致的望着大厅里这些所谓的上流阶层人物,从他的内心来讲,他是不屑这等虚假、虚伪的场面的,然!人在江湖走,自然得随波逐流,不就是各自的面上都戴着一张别人喜欢看到,或是使人生羡的面具罢了。
便是他与范老者挨着站立在圆桌的边上,忙着与范老者介绍给他认识的官员和富豪们打着招呼,回应着这些人虚伪的恭维话语,有些感觉不耐之时,却是见得一位看不出实际年龄,成熟得要滴出水来,面似桃花,一颦一笑便能勾起男人欲念的女人,正风风火火的快步走向他所在的这桌。
只见得这位披着一袭白色的貂毛大衣,内穿着低胸艳丽的裙装,手上套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女人,来到范老者的身前便大赤赤的说道。
“范老头!你可是说好今晚要介绍位神医给我认识的,你说的神医在哪里,不会就是你身边这位年轻的小子吧?他若是敢称神医,那本小姐岂不是也敢称做神女。”
闻听这女人毫无顾忌的话语,徐浩然万万没料到这姿容有如是天生尤物的女人,倒是性格比起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们来得实诚。
范老者望着这位女人,不及与她说话,却是笑着先将她请入徐浩然身边空着的座位坐下。
待这女人坐定,范夫人却是于范老者身旁的座位上欠身与她先是亲热地说道。
“洁如啊!怎地就不能改改你这大赤赤的毛病,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你爹的病好点没有?”
这被范夫人称做洁如的女人,闻言稍有收敛地笑着说道。
“婶婶见笑了!我就生得这般得性,做不来那等装模作样的淑女形象,别人怎么看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就是我爹的病让我担心得很,要不是范叔说认得什么神医,我今天还没空来你家凑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