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斌子,今天姐算是沾了你小子的光。平时可没有这么足的诚意。”云浣溪特意看了眼车月书,揶揄地笑道。
车月书一听,尴尬地笑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文斌也说道:“嘿嘿,应该说是沾了张老弟的光才对。要不是他,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也不会有幸跟姐姐你同桌享受这等美食。对吧,老弟!”
“其实吧,说来说去,咱们都沾了秦老爷子的光。”张扬笑道。
众人一听,都拍手称是。
唯独车月书始终一脸愁容,叹息地说道:“哎,只是今天算是勉强过了一关,不知道下一次又会如何。”
文斌安慰地说道:“老板娘无需担忧,别的不敢说,至少卫生局不会再搀和了。而且想必那秦伯仁经此一遭,也会收敛一二。不过,对方既然势在必得,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二位最好还是忍痛割爱吧!”
“可是……”车月书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实在不成,这里盘出去也好。”一直没说话的老板杨九成突然开口。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身上。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搔搔头,灌了口酒继续说道:“那个,我在想,正好小雪也快毕业了,干脆把属于小雪的股份算给她,也算对她父母有个交代。”
说这话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车月书,似乎害怕她会因此发飙。
不等车月书开口,韩雪冷冷地说道:“我不同意!这是爷爷留下来的产业,不能就这么让给别人!”
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她,韩雪俏脸一红,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又补充道:“那个,小姑,姑父,只要你们能够保住这里,我……我情愿不要我的股份!”
车月书叹了口气:“小雪,你放心,小姑不会轻易放弃。只是连文先生都这样说,我们……哎!”
她说这话的时候,却特意看了眼张扬。
张扬那儿不明白车月书的那点小心思,微微一笑:“老板娘,既然你们说这个酒楼也有小雪的一份,那么她的决定你们也该重视才对。”
“张先生……”老板娘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扬,虽然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明显看到一丝窃喜。
显然,她就是希望张扬插手。
她刚才算是看出来了,无论文斌还是云浣溪似乎都很看重张扬,如果他插手的话,这二位都不会袖手旁观。
“放心,他秦伯仁就算再霸道,这滇南人家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张扬冷笑地说道。
“老弟,你真准备插手?”文斌皱着眉头问道。
“是呀,张扬,秦伯仁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实说,姐姐虽然不怕他,但这边的改造工程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牵一发全身,就算秦伯仁想要停下,恐怕都不能。这事儿最好从长计议。”云浣溪也说道。
“嘿嘿,不瞒二位,这话昨晚已经有人对我说了。而且还是秦伯仁身边的人。”张扬眯着眼睛,一脸冷笑的说道。
“这么说,你跟他的人打过交道了。”云浣溪一脸担忧地说道。
“不错!他那宝贝孙子秦峰已经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老头子恐怕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了。”
“什么!”云浣溪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扬。
“云姐姐,这事儿我能作证。”骆灵接过话头,“估计我表姐的婚约要因此黄了。不过也好,秦峰那种家伙,不要也罢!”
小丫头哪儿有一丝一毫担心的意思,倒是很兴奋的样子。
云浣溪苦笑一下,朝骆灵问道:“你是说秦峰被张扬打了,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呀是呀!”骆灵依旧是一脸兴奋,“就在昨天中午,还是在我表姐的别墅里。姐夫就是姐夫,竟然在人家未婚妻的房间里把未婚夫狠狠教训了一顿,太牛了!”
“究竟怎么回事?”云浣溪听得一阵皱眉,又将目光投向了张扬。
张扬还没开口,骆灵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她知道的事情讲了一遍。
虽然有些添油加醋,但因为张扬当时讲述的时候原本就略过了一些细节,反而成了最接近真相的版本,也算歪打正着。
不过是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竟然都动枪了,大家不免听得一惊一乍,于是看张扬的神色更加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