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郎君对婉芙的话语十分不屑,他按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犀利又刻薄,“正确的方式?在下正在做的,就是正确的方式!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现在不明白,是因为你那贫瘠的想象力和理解能力,导致的。是因为生长环境的影响,才让你如此狭隘。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婉芙没想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对方的双手,愤怒而羞耻地瞪着对方,“随便你怎么说!小女子看你是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放开!”
文郎君这才松开手,阴沉不定地盯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婉芙莫名感到恐惧,想要退缩,“小女子、不是有意的这么说……”
她说的是实话,的确不是有意的,是发自内心、直接脱口而出的。
但是,这话有歧义,毕竟,对方看起来,真的快病死了一样。
文郎君见她真的害怕了,才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安抚道,“你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全貌,在下不会怪你。乖乖待着,不要想着逃跑。”
婉芙垂下眼眸,不去看他,胡乱地点了点头,手指不安分地将袖口搅得皱巴巴,脑子继续运转着,要如何脱身。
……
波本听从黄县令的指令,带着人马,回到云县。
却慢了一步。
他回到县衙时,婉芙已经失踪。
最后发现婉芙行迹的地方,是在云县县衙的马厩。
县衙后院通往马厩的道路上,有一滩血迹,暂时不明,是嫌犯的血,还是婉芙的血,或者是另有其他人。
在马厩当值的两个衙役,都被打晕,扒光了衙役服,扔在草料储存室。
一看对方,就是有备而来,对云县的布防,相当了解,并且下手干净利落。
自从发现那个偷窥县衙的嫌犯后,县衙的布防就已经调整过了。
而且与那嫌犯有勾结的狱吏,也已经被监禁在牢房内。
按理说,对方不应该短时间内,就拿到县衙最新的布防才对。
波本一边追查带走婉芙那行人的踪迹,一边安排人,前往京城,将最新的情况,告知黄县令。
谢主簿得知了此事,主动向波本请缨,带着最新情报,前往京城。
他单骑前往京城,马速飞快,生怕耽误了时辰,破坏了黄县令的布局。
在申时初,他就抵达京城了。
当他得知黄县令在宫中,二话不说,就亮了腰牌,进宫,与黄县令会面。
却没想到,他到了宫里,看到一个刚睡醒的黄县令。
谢主簿:“……”
他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错付了!
黄定洲看到谢主簿的时候,很是诧异。
他从谢主簿的表情中,品尝到了失望失落的味道,黄定洲当即了然,不过,他不欲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