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瑾王府那些人一早就走了,您说会不会是他们干的?”陈水道。
“你是说,瑾王府那群废物能伤到本殿?”李睢笑得阴冷,“还是,你想说本殿废物到能被李衡珏的人随意伤到?”
“属下不敢!”
李睢盯着低头跪着的陈水,吓得陈水后背一阵阵发冷。
良久,李睢收回目光,陈水暗地松了一口气。
“给你们一天时间,查不到那个人,你们知道什么后果。”
众人打了个寒颤,“是。”
越州,大贤山,山间小屋。
一个炭盆边围着三个年轻男子,炭盆中间的茶壶冒着热气,茶水在茶壶中咕噜咕噜冒着泡,茶香弥漫。
“嗯小延清的茶就是香!”说话的是一袭白衣,面容清朗如山间明月的男子,他一支腿支起,一支腿盘着,坐姿十分潇洒不羁。
“荆兄若是喜欢,改日我炒上几斤送你。”离延清笑了笑,素白修长的手指拢捏起茶耳,给荆烈倒了一杯茶道。
“那敢情好啊!诶,孟兄要不要?”
一手支着头,一手卷着书垂眸看书的青衣男子轻点头道:“嗯。”
离延清给孟莞也添了些茶水,说:“这几日会给你们准备好。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
孟莞抬眸看他,问:“去哪?”
“京城。”
荆烈:“去京城做什么?”
离延清:“回家。”
荆烈:“你家在京城?!你不是说在瑾州?”
“老家在京城。”离延清道。
“哦,”荆烈笑道,“巧了,我家也在京城。我不久也要回去,不过我回去之前得去接个人。”
“那,我们京城见。”
“好啊,京城见!”
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孟莞道:“所以,你们为什么来越州?”
离延清的笑顿了顿,道:“我哥不让我在瑾州。”
荆烈叹了一口气道:“我被师父赶出门了,他不让我回京城。”
孟莞点了点头,又说:“那你们这一年待在我这里的吃喝和住房费什么时候给?”
离延清:“……”
荆烈:“……”
“延清还小,我可以不计较,就当养了个弟弟。那么,荆兄你呢?”
“哎呀!孟兄,咱俩谁跟谁啊!我们这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关系,谈钱那叫庸俗!”
“呵。”
“我种的茶,都留给你。”离延清说,“荆兄同我都是有家不能回的人,我替他还了。”
孟莞转眸看向离延清,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说:“你用的是我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