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那边怎么样?”白天的时候忙,下朝回来头疼得厉害就睡了,没来得及问。
“闻姑娘在国师府和在瑾王府似乎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喜欢和荆公子切磋,荆公子怕了她,总是躲着。”
李衡珏莞尔一笑。
高福也跟着笑,“王爷,您真打算就这样放走闻姑娘?”
“没这个打算。”
“那您?”
“我骗了她,理应受到的惩罚。”
“那之后呢?”
“自然是将人追回来。”
“可是闻姑娘好像不知道您这个打算,似乎对于您没表现出不舍很生气。”
李衡珏怔了怔,道:“她不知道吗?”
高福:“……”
李衡珏静默片刻,想起梦中记忆,回房,走到书桌后面,吩咐高福点灯磨墨。
“追言言的……一百件事?”高福盯着纸上李衡珏写的字读了出来,“第一,时刻嘘寒问暖。第二……”
“第六,做饭给言言吃?”高福惊讶出声,“爷,您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我可以学。”
“可是殿下,君子远庖厨……”
“本王不当君子。”当君子追不到媳妇儿,谁爱当谁当。他又道,“本王可不是什么仁人。”
李衡珏写完后,正好到时辰上朝,他穿好官服,叮嘱高福把他昨日写的挂起来。
高福犹犹豫豫,爷的字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内容……
李衡珏根本没在意高福的犹豫,戴上官帽,踏出府门,又是温润如玉,自带天然威势的瑾王爷。
朝堂上吵得仿佛菜市场,李衡珏默默侧过身,以防隔壁的刑部尚书的口水喷到他身上。
上回的血雾案,牵扯出一桩杀良冒功案,大抵是赵焦打点好,所有的锅全扣到赵焦的副将身上,副将也认了。就在赵焦松了一口气之时,查案人员又查到赵焦为了获得军功,拿出重金和西姜所需的金属材料同西姜做了交易,演了一场英勇赵将军大败西姜,歼敌三万的闹剧。
与敌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算得上叛国罪,再加上欺上瞒下,欺君罔上,这可是罪孽滔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