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轻叹一声:“走吧。”
两人沉默地往东边走去。
“师父,你会怎么样?”闻许言突然问道。
司临也不瞒她,潇洒道:“最差不过是又去地府游览一番。”
闻许言瘪嘴,忍住不哭。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收尸了对不对?”司临摸摸她的头安抚道,“于我而言,不甚稀奇。”
“对啊,都熟练了。”闻许言苦笑道。
“我司临百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司临哈哈笑道。
闻许言也跟着笑,抱着他的胳膊,像是小时候一样靠着,依赖且温暖着。
李圭坐在轮椅上,静默地看着外边的烈阳。此时正值中午,日光灵气最盛,藏在太阳光芒下的超级月亮的月华也是最盛的。
“司临总是喜欢做蠢事。”李圭突然道。
“确实。”阿轩站在轮椅后附和道。
“这个混账为何总喜欢多管闲事?”
“大概因为蠢吧。”阿轩斟酌道。
“嗯。”李圭赞同。
“他还以为本殿什么都不知道。”李圭冷笑道,“简直蠢上加蠢。”
“……嗯,很蠢。殿下其实什么都知道。”
“自己去送死,还要拉本殿下水。”李圭冷冷道,“不知道莲花锁另一头还连着本殿吗?”
阿轩:“……”
“本殿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然后连累本殿吗?”
阿轩:“……自然不会。”
“麻烦。”李圭皱眉嗤了一声。
阿轩心道,这莲花锁是单向的,帝后将他们二人锁在一起,其实是要司临照顾殿下一些。帝后护短,自然不会让殿下的命拴在另一人身上。这单向的莲花锁其实是殿下受了伤,司临相应承担一半,而司临怎么样,却不会连累殿下。故而,司临平时做什么,极少考虑殿下。反倒是殿下受限,处处想着不将司临拖下水。如此,殿下在尘世中鲜少管闲事。
司临知道此事,不知道殿下也知道此事,所以多以莲花锁要挟殿下。殿下知道司临知道,但也假装不知道,假装自己是被司临要挟帮他的。
阿轩作为一个傀儡,时常想不明白这两人玩这个游戏的意义何在,亦想不明白帝后到底给了司临什么条件,让他甘愿锁上这单向的莲花锁。
总而言之,阿轩虽想不明白,但作为一个忠实且知情知趣的傀儡,势必要陪着主人演这一场戏的。即使身边并没有观众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