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墨低声道:“即使是一个傻了的李玉书也会让人不安吧?”
顾缘安皱眉,“至于吗?”
陈东墨展扇,微笑,顾左右而言他:“谁知道陛下特意召瑾王回去做什么呢?”
……
“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
“藏宝图到底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等王爷买下来不就知道了吗?”
“我们敦纯王府可没多少钱。我让你找的那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在招福客栈。今天他们也在这里。”
“他们也在这里?”姚崇君惊讶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在哪里?”
“就在王爷斜对面的厢房。”展斯以指了个方向道。
姚崇君看过去,闻许言所在的包厢窗户半开,恰好挡住他看向里面的视线。
展斯以拦住要走的姚崇君,“王爷,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就不必装成急色的样子了吧?”
姚崇君微微勾起嘴角,刚刚急躁、纨绔的气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喷薄而出的野性和桀骜不驯,像是一把从黑暗里破开的刀,“你知道李玉书在哪吗?”
展斯以怔住,“我们的人说他在阳潼关。”
“不,”他的笑容愈深,指了指闻许言所在的包厢,“我猜他在那里。”
……
“今天还挺热闹,二皇子、敦纯王、三皇子的人、我们爷都在。”江复感慨万千,“有一种我们爷终于重新回到赛道上的感觉。”
“爷今日到底来干嘛的?不会真信那什么劳什子传说,来买刀的吧?”凤来朝好奇道。
“爷说来给王妃娘娘买个趁手的武器,说不定会买到雪厄刀,让我们来扫一下小尾巴。”陈落雨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说。
“慢点吃,饿死鬼投胎啊?”江复一边嫌弃,一边给他拍后背。
陈落雨:“你不知道,我昨晚跟了敦纯王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吃,还差点被发现了。现在我饿得不行。”
凤来朝:“爷叫你跟敦纯王作甚?”
“不资道。”陈落雨一嘴的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茶水。
“敦纯王府今非昔比,爷大概是想查探他们的底细。”江复说。
凤来朝:“就那个想调戏闻许言的浪荡子?爷是否过于谨慎了?”
江复:“浪荡子?小七,你的功力退步了啊。”
凤来朝:“怎么?”
江复:“你们七卫的调查方向不在那边,不知道也正常。但你的敏锐度是不是退步了?”
凤来朝:“你要说就说,怎么还损我呢!”
“敦纯王府是怎么从被皇帝忌惮,到如今皇帝对敦纯王府颇为宠信,你以为是一个浪荡子能做到的吗?”江复沉声道。
凤来朝想了想这些年敦纯王府的宏观变化,确实是如此。虽然他一直身在局中,跳不出来看大局势也是情有可原,但他还是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江复继续道:“还有,我们这些年安插眼线最难的是在哪里?正是敦纯王府。好不容易插进一个,结果没多久就断了。直到昨日消息传来,我们的眼线已经死了。”
凤来朝震惊:“死了?!那不是大哥精心培养的小鱼儿,怎么说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