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提着点心坐了出租过去。
晏城最大的综合性医院占地很大,高楼耸立,炎凉找了一会儿才找到盛姨住的楼层。
单人间,盛泊言不在,盛姨一个人倚在床头看书,见到炎凉眼睛都亮了。
像个小孩子似的忙不迭打开纸包,拿了一块新型条放在嘴里咀嚼,随即露出满足的笑容。
炎凉看到暖水瓶里水不多了,给盛姨倒了一杯,就去打热水。
出了病房,问了一个护士,才找到茶水间。
提着暖水瓶出来,迎面撞上一个年轻男子,他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正焦急地说着什么,撞到炎凉,只匆匆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就走开了。
炎凉听到他说:“太太是稀有的RH阳性血,医院血库里没有了,市里医院都问遍了也没有,怎么办?从外省调来不及了!”
炎凉一顿,她记得妈妈抢救那会儿,她查过血型,自己就是RH阳性血。听到那男人都快哭了,心里一软,疾步上前拉住他,用手机打字询问:“我就是RH阳性,是有人需要献血吗?”
那男人一怔,惊讶地看了炎凉一眼,喜极而泣:“老总,好了好了,有个姑娘说她和太太血型一样,这回有救了!”
他拉着炎凉跑到了采血处,先进行了检查和测试,一切合格,毫不客气地抽了四百毫升。
年轻男人对她千恩万谢,留下了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又塞给她一张名片,写着晟家地产张昊的字样。说是回去告诉老总,一定好好感谢她。如果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炎凉抽完血,感觉脑袋晕晕的,淡淡地笑了笑,回到盛姨病房。她提前给盛姨发过短信,只说有事晚一点过来,没告诉她是什么事。
盛姨敏锐地察觉炎凉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炎凉说可能是早上淋了雨有点感冒,盛姨就催着她去检查一下,又让她赶紧回家休息。
炎凉刚要离开,病房门打开,盛泊言来了。
他看到炎凉很吃惊,深眸中闪过欣喜,又不动声色地隐去,看了一眼盛姨床头的点心,嗔怪道:“你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就是,怎么指使炎凉过来了。”
盛姨笑得眼睛弯弯:“吃儿媳妇买的,味道不一样呗!”
盛泊言无奈地苦笑,转头对炎凉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家,顺便跟你说点事。”
炎凉点头,他就去找医生询问病情,又给盛姨拿了一些药,回来时神色轻松,说盛姨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炎凉和盛泊言出来,坐进他的黑色迈巴赫的副驾上。
他袖口挽上去两叠,露出小麦色的腕骨,闲适地搭在方向盘上。
雨后的阳光很耀眼,光线穿过防风玻璃,打在他线条硬朗的侧颜上,深邃的眼窝像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黑漆漆的闪着隐秘的光泽。
炎凉用视线描摹着他的轮廓,不觉看得出神。
“我就那么好看?”盛泊言磁性的嗓音,像风掠过山岗,又像是悬崖上的雪松,冷寒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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