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误会,有什么不好解释的?”这次换莲姐不明白了“德少,我一直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可你……该不会也打修文的主意吧?我劝你啊,趁早歇了心思,别人都行,她可玩不起”
“什么叫‘也’打她的主意?”黄毅德的声音沉了下来“打她主意的人很多吗?”
“别提了”莲姐没注意道黄毅德情绪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环在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有些指手划脚的味道“修文要不是让眼镜挡着,那张小脸蛋儿可比咱们这里的哪个女星都不差,身材就更别提了,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很多……”
“她经常……”黄毅德心一紧“被欺负么?”
“要不说你今天好彩!修文怎么会被人欺负到?她练过些拳脚的!”这次莲姐查觉到了他明显异常的情绪,盯了他一秒,接着说道,语气里多了一丝探究“不过今天受伤的竟然不是你,我挺意外的。”
“我没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她急着走,我拉了一下,可能心急,挺用力的!”说完生怕莲姐不信,耸耸肩双强调了一次“就是这样!”
“是~么~?”莲姐问的意味深长“你还知道关心她受伤了没有,说明良心没坏透,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来真的?”
“是啊,我中意她”莲姐问的话让黄毅德愣了一秒,然后果断的答道。“是认真的,莲姐看在我孤身这么多年的份上,要不要帮小弟牵牵线”
‘男神就是男神,求个人都求的这么酷’莲姐心里吐嘈,却又有些惋惜的说“你来晚啦,人家都有儿子了。”
“她真有儿子了……”似是问莲姐,又像说给自己听,原本撑在椅子上的手松了下来,心一沉到底,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你没事吧?”莲姐看他半天没反应,赶忙拿手在他眼前晃晃“至于吗?也没见几面,还是怕人家追究你,才跑我这里演戏呢?喂,别吓我。”莲姐又推了他一下。
“我没事”黄毅德叹口气,回了神,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他老公是做什么的?”
莲姐也松了口气,和黄毅德之间的相处虽不像和修文那样长,但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可以深交的朋友了,看他认真起来,便把自己知道的,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她是单身妈妈……”
“单身妈妈?那孩子爸爸呢?”黄毅德的神经又是一紧。
“不知道。”莲姐耸耸肩,两手一摊。
“你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她没有告诉你过吗?还是不能让我知道?”黄毅德契而不舍。
“哎呀,不是”莲姐摆摆手“不是我不知道,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黄毅德有些恼,为什么不早些留下她,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她怀孕的时候遇到了车祸”莲姐认真的回忆着。
“什么时候的事?”黄毅德问。
“小辉今年8岁,大约就是8年多或9年前吧”莲姐算了算答道。
“八,九年……”黄毅德回想着。
“是呀,因为那时遇到车祸,本来医生判了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虽然她家人都没有放弃她,可那时都心知没什么希望了,可都没想到她晕迷了整整一年,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因为生产小辉,竟然醒了过来,所以说母爱真不是一般伟大呢”莲姐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黄毅德的表情“你没事吧?”
“没事,走了一天,累了,坐会儿”黄毅德在听到脑死亡的时候,胸口疼的有些站不住,扶着椅子坐了下来。“后来呢?他爸爸呢?”
“问题就在这了,修文虽然醒了过来,可毕竟是生过一场大病的人,能生下小辉就够神奇了,也不能要求太多,是不是?都被判了脑死亡,醒过来竟然多数的事情都还记得……”
“多数事情?你是说?……”
“是啊,修文只是有几年的事不记得了,更奇迹的是这部分的失忆还不是车祸引起来的,醒来后做的检查好像是创伤后遗症,只是她父母一直怕以前是不愉快的事,一直不赞成她去做心理治疗,对了,她爸就是个心理方面的专家。”
“那你说的她不记得的那部分,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直觉告诉黄毅德,说不定他还有机会。
而这时他的态度几乎让莲姐确定他有问题,但看他焦急的表情,还是忍着没问出口,想了一下说道“再具体的也没听她说过,那些事还是听解妈妈说的,哎?好像是提过一次,好像是18岁?嗯,是18岁开始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一直到20岁生小辉时醒过来。”
“18岁,那不就是从来香港的事都不记得了?”黄毅德脱口而出,关于孩子的爸爸,心中有几分了然,除了那个男人修文也不可能跟别人。
“什么?”莲姐怔了一下,确定自己没听错“修文真的来过香港吗?我还真猜对了!就知道不可能没来过香港,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广东话……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就知道你有问题,招吧,给你条活路。”
“是她跟你说她没来过香港么?”黄毅德自动忽略了莲姐的逼供。
“是啊”莲姐也不以为意“她说没来过,可你知道吗,第一次去北京的分部,所有人都听不明白我的普通话,就她,满口流利的广东话陪我聊天,要不是她陪我,那段日子可难熬喽,人生地不熟的。要说她没来过香港,谁信?后来知道她以前那些事,我就推荐她来总部做事,起初她父母还好一个反对呢。”
“或者她不回来也是好的,不过回来了也不错!”至少我有机会了,不过后面那句黄毅德没说出口“那她自己想来香港吗?关于孩子的爸爸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嗯!”莲姐应道“别老问我了,修文什么时候来的香港,小辉的爸爸真是香港人?你这么关心她,该不会……就是你?!”莲姐毫无逻辑的推理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反倒把黄毅德逗乐了。
“我倒希望是我”黄毅德苦笑着说。
“那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你告诉我吧,虽然她表现的不明显,但我看的出来她有多想找到小辉的爸爸,一个单身女人真的是很可怜。她是我最知心的人,德少,你卖莲姐个面子,莲姐一定记你这个天大的人情。”莲姐双手合十诚恳的拜托道。
“她很想知道?”黄毅德眼睑轻垂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