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连接的是一个不大长的坡,两人不多时就滚到了坡底。
&ldo;徽姐……你……&rdo;袁北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程徽,这么短的坡,要爬上去也不是难事。
&ldo;别说了,快跑!这个通道要塌了?&rdo;程徽压根没理他,爬起来对着他就死一顿吼,而后拉着他就往前跑。
&ldo;塌?什么……&rdo;袁北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地面一阵震颤,当下不敢多想,跟着程徽就往前跑去。才跑出不到十来米,就听见石厅中央的出口处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把人震聋。碎石和粉尘从坡道处源源不断地滚落,袁北不敢停留,跟着程徽几乎是没命地奔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久到胸腔痛得快要爆掉的一样,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稍有停顿,因为这条通道居然跟来的时候那条甬道一样,他们一边跑,后边就一边塌方。终于看到了出口的亮光时,两人几乎是发疯般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洞穴。
从出口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甩掉脸上的氧气面罩,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时太阳已经西斜,绚烂如火的夕阳几乎烧着了半边天空,出口下方就是湍急的澜沧江,江水咆哮着,奔腾着,在两岸的石壁上撞击出雪白的浪花,江风卷着两
84、完结篇
岸山野间的草木的芬芳迎面扑来。太过美好的景象让袁北一时犹坠梦中。不敢相信他们刚才还在黑暗的洞穴里,而且几乎差点被压扁。
&ldo;徽姐……你的头发……&rdo;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袁北蓦然发现,程徽的头发竟然长到了腰间,发丝在江风中翻飞,映着斜阳,仿若要燃烧一般。&ldo;你……还是徽姐么?&rdo;不知为什么,袁北觉得程徽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ldo;……&rdo;程徽有些茫然地捋了捋头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白猫,最终将目光投向澜沧江水,缓缓摇头,&ldo;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说这个了,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下山。&rdo;
&ldo;可是……&rdo;袁北忽然想到什么,于是问她,&ldo;徽姐你说从这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打算好了?让墓穴坍塌,即使以后想要找你的元神也绝无可能了?&rdo;
&ldo;……&rdo;
&ldo;……为什么?&rdo;
&ldo;……做人不能太贪心。&rdo;程徽笑了笑,&ldo;牺牲别人成全自己……我做不到。&rdo;她说着神色又黯淡下来,&ldo;只是,还是害了唐尧……&rdo;
&ldo;徽姐……&rdo;
&ldo;快走吧,这里离公路不远了,刚才血流得有点多,我头晕。&rdo;程徽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ldo;……好。&rdo;袁北看她脸色发白,知道她刚才体力消耗过大,如果不在天黑前下山,又不知道要遇见什么麻烦事。好在和程徽说的一样,他们的位置离下山的公路确实不远,虽然两人体力严重透支,但还是在天黑前走到了路边,又幸运的碰见了个好人,见他俩一身血泥,非但不避,反而主动提出送他俩去医院。
上了车后,程徽精神一放松,就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袁北很快也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问起来才知道是载他俩的那人将他们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然而因为伤势较重,卫生所又找车把他们送到了县城的医院。
袁北的伤不算重,但程徽自从住进医院后就一直没醒,袁北只好自己去找到救命恩人,感谢了一番后,又匆匆给学校打了电话,只说自己是旅游遇险了。等他回到医院时,发觉程徽还是昏迷状态。医生建议转院治疗,袁北知道程徽这个状态治不治只怕也没有分别,便坚持要带程徽回家治疗。
一番折腾后,袁北带着程徽和白猫回到家里。之后的一个月里,程徽一直沉睡着,像是死过去了一般。而白昕则至始至终保持着猫的形态,再也没有变成人形。袁北倒也不在意,日子仍是平平淡淡的过,只是习惯性地在出门和回家的时候都去程徽的房间和昏迷的她打声招呼。
直到某一天傍晚,下课回来的袁北照例走到程徽房间里和她打招呼,却意外地发现程徽睁开了眼睛,白昕则乖顺地卧在她怀里。
&ldo;袁北……我们,以后都不走了……&rdo;程徽看着他,说出了昏迷以来的第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故事的正篇到这里就结束了。本来想写番外,不过这个故事实在是拖了太久,某草最近事情又多,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补完了。就在这里简单说一下吧。
1、程徽的名字:纷繁世事,芸芸众生,谁掌缘生缘灭,谁看心事成灰
2、袁北前世是不是鬼吏?不是。。他只不过是阴时阴刻出生,可以当鬼吏,加上际遇比较奇特。
3、白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不是啥好鸟,但妖类性子如同稚子,他认定的人,就一定会对她好。
4、至于唐尧吧,因为他挂了所以我多少说两句。其实在街的锦鲤那个故事里我就准备让他挂掉了。不觉得他一出场就是一脸会挂的相么?咳咳,可写着有点心疼他,于是让他活到了现在……他的死确实被我写狗血了一点。其实小唐对徽徽的感情特单纯,是那种纯粹的&ldo;只要你幸福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