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许久,棺材露出来了。
子悠示意了一下,一个小厮跳下去,拔除了棺材四周的钉子。
众人一起推开棺材盖,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众人。
这棺材里果然是空的,和子悠猜想的没错。
萧忆安定是用了那葫芦里的遁世药,来了个金蝉脱壳。
她叫小厮们把棺材顶起来,把土回填到里面。
对着靖北王夫妇的墓,拜了几拜,便下山去了。
第二日,子悠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益州。
她知道萧忆安没死已经够了,至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子悠也能大概猜出一二。
子悠回到金陵,将出嫁前爹爹给她的银票和存折,全部换成了不记名的飞钱。
悄悄送去给了沈阔,还叮嘱了他保密。
她知道若朝廷里还有萧忆安能信任的人,那必是沈阔无疑了,沈阔定能有办法联系到他。
如此亏欠他的就少了一些吧,子悠又回到织坊跟工人一起绣花纺织。
这一日,宫里的内监来陆府传旨,给陆家人了一个晴天霹雳。
北昭与南景和亲一事,本是前年已经定下的。
这两年来,北昭朝堂剧变,政权频繁更替。
传闻北昭新帝今年方行了冠礼,年纪不大,却杀伐果断、智勇双全。
若说两国联姻,自有公主郡主们前去应付。
这差事怎么能落到子悠头上,朝堂里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三日前,北昭使臣觐见皇后,还带了一个巫师。
为他们昭皇相看和亲公主。
皇后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女子进去,都被巫师以各种理由否定了。
皇后急匆匆的把傅相召入宫中。
“与北昭联姻一事,丞相怎么看?”皇后问道。
“既是之前和谈定下的,新昭皇又愿意与我们大景修好,那便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他们安排个公主过去便好。后宫未婚配的公主、宗亲之女皆可备选。”傅相拱手道。
“若是如此,本宫也无需叫你进宫来了。”皇后脸上露出难色,用手揉着额头,“北昭提出的条件,着实有些难办,又或者说,他们是来试探本宫的底线的。”
傅相忙上前问道:“北昭都提了什么条件?”
皇后舒了一口气道:“他们那个什么神使说我们大景女子,唯属兔的,方能跟他们昭皇合得来。本宫叫内监把各位公主和宗亲之女的生辰八字都对过了,选了几波适合的人选,他们的神使一个也没选中,说这些女子资质平庸,根本入不了他们皇帝的眼,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