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回:“回王爷,陆大人和夫人都已经在徽州安置妥当了,陆大人身上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当地没有人认识他们,周围也放了我们的人保护。”
“那两个狱卒招认了吗?”
“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说法,说是狱头吩咐他们给陆大人下毒,事后悄悄拖到乱葬岗埋了,对外说是染了疫病。各种招式都给他们用了,应当是真话。”
“放一个消息出去,说狱头死后,留了很重要的东西在他夫人那里。明里派人频繁探访狱头夫人,暗里加派人手守在他府上。”
“属下明白,王爷,您这是要引蛇出洞。”
萧忆安点点头:“你先退下。”
沈阔听闻萧忆安回京了,便急匆匆的上门拜见。
侍卫刚退下,下面的人便来报,沈大人来了。
“王爷,我听闻昭军不战而退,多亏了您的远见加固堤坝,让昭军无可乘之机。”沈阔夸赞起来。
“沈大人,你我之间无需这些客套,沈大人如此急着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事?”萧忆安问道。
沈阔叹了口气:“不知王爷近来可有耳闻,皇上要为傅太师建一座别苑,耗资巨大,想来定是皇后的意思,可如今两国交战,正需钱粮,如此一来,必会造成国库亏空,怕会影响前线的粮草供给。”
傅太师本想用从陆家抄来的银钱给自己建一座富丽堂皇的新宫殿。
奈何萧忆安封存了陆家的银钱,他又动起了国库的心思。
萧忆安问:“皇后近来在宫中如何,可还带着皇上胡闹?”
“皇上一如既往的宠幸皇后,朝中之事多交由傅太师去处置,连帝师的授课他也很少去,老臣是怕长此以往下去,皇后将是第二个谢后,傅家必成第二个谢家。”沈阔很是忧心。
萧忆安思忖了一番说道:“本王知道了,本王郅去面见皇上,当面劝诫,傅太师建造别苑的事,明日上朝还需沈大人联合众大臣进言,傅太师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便出面驳了他的面子,若皇上和傅太师执意要建,本王有辅政之责,定不会坐视不理。”
沈阔点点头。
萧忆安接着说:“还有一事,本王要重审陆家之案,傅太师定会反对,届时还需沈大人相助。”
沈阔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陆家定案之时,金陵府和御史台是受了九州王的授意,如今要重审此案,有损九州王声誉事小,你们两兄弟若因此生了嫌隙,恐会让有心之人得利啊。”
萧忆安镇定的说:“此事我已知会过兄长,沈大人不必忧心。”
沈阔深深鞠了一躬:“老臣定当全力以赴。”
陆家被抄一事,沈阔深感愤怒。
可他一人之力如何能与皇上、皇后、傅太师和九州王抗衡。
沈璇和瑶儿几经周折,四处奔波,也无任何转圜之地,他们心底都以为,此事是萧忆安授意。
此次萧忆安提出要重审陆家之案,沈阔大为振奋。
他想沈璇和瑶儿知道后一定也会开心。
沈阔走后,萧忆安来到他曾经和子悠住过的屋子。
自从做上煜王重回这个王府后,萧忆安没再住过这间屋子。
虽然他与子悠成亲不到一年,可这段日子,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曾经的他位卑人微,却是那么的幸福满足,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如今他手握朝政和兵权,心却如飘萍无所依靠。
“相公,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