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而线虫母体卵黄素的分泌与生殖腺内的细胞分化是密不可分的。&rdo;
谢以津将视线重新投向了观众,道:&ldo;所以现在,我也想和大家分享我近期在生殖细胞肿瘤病理方面的一些发现。&rdo;
谢以津流畅地将洛嘉嘉的演讲过渡到自己的研究,神态和语气都从容自若,在谢以津开口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跟着停了一瞬。
因为今天的会议面向的是不同的实验室,并非全是同一领域的学者,所以秦灿听得出来,谢以津对其中的一些内容做了简化。
尽管如此,他只是站在那里,哪怕只是淡淡讲述着一些最基础的研究原理,却还是给人一种&ldo;我的研究天下无敌&rdo;的感觉。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不愿意放过每一个细节。
郝七月给洛嘉嘉之前每个演讲的评价要么就是&ldo;好无聊&rdo;,要么就是&ldo;好牛逼&rdo;。
但唯独到了谢以津这里,她喃喃地开口道:&ldo;我要是以后也能讲成这样就好了。&rdo;
秦灿沉默着没有说话。
谢以津的演讲流畅完美,他们听得入迷,时间的流逝似乎都跟着变快了,眼看着演讲不知不觉接近了尾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演讲最重要的总结部分时,谢以津声音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ldo;在确定了生殖细胞肿瘤与哺乳动物卵巢畸胎瘤的同源性,同时……&rdo;
其实谢以津尾音的颤抖很轻,只要继续接着说下去,几乎是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谢以津却没有继续接下去,而是突然站在原地安静了几秒。
秦灿怔了一下。
这样的几秒停顿在日常对话里一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放在一场公共演讲里面,尤其是在寂静的礼堂中,就显得有些明显了。
更主要的是,谢以津的演讲从头到尾都进行得从容,看得出来准备十分充足,却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停顿,叫所有人都有点意外。
台下的观众有些疑惑,郝七月和郝五周也愣了一下。
&ldo;怎么回事?&rdo;郝七月问,&ldo;前辈是太紧张了吗?&rdo;
好在下一秒,谢以津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声音,重新开口道:&ldo;同时也确定了它们都是由第一次减数分裂后未成熟的卵母细胞分化而来,因此我们可以得出……&rdo;
谢以津的神情保持着镇定,恢复了之前演讲的速度,流畅且冷静地接上了他之前正在陈述的要点。
郝五周松了一口气,说:&ldo;应该不是紧张,可能只是嘴有的时候跟不上脑子,很正常,我演讲的时候也经常这样。&rdo;
这只是一个很短的插曲,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瑕疵,所有人都继续沉浸在了谢以津接下来的演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