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谈的?”
裴继砚将鞋扔到秦栀面前,秦栀踩进拖鞋,嘟囔道:“出国就谈的呗,问什么问?你没谈过恋爱?”
秦栀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吵得很。
“你在国外谈了几个。”裴继砚沉着脸将歪歪扭扭往里走去的秦栀扶住。
“几个?”
秦栀白净的脸上缀着酡红。
她掰着手指数:“一、二、三?真正交往的好像只有三个吧。”
追她的人那么多,有些只是约了两三次会而已。
算不上谈恋爱。
裴继砚脸色越来越黑。
从没谈过恋爱到谈过一个,再到好像只交往过三个。
她嘴里果然是一句真话都没有。
“放开我的手,我要睡觉去了!”秦栀不悦地将手抽回,“烦死了,你怎么跟裴继砚一样烦。”
忽地,腰上一紧。
秦栀整个人撞进散发着冷冽木质香的怀抱。
她的额头撞在男人的下巴上。
疼得她眼冒金星。
“你有病啊!?”秦栀疼得想打人,可她这会儿半点力气都没有。
全身软绵绵的。
“跟谁一样烦?”
男人箍住女孩的下颚,将她脸抬起,迫使她跟他对视。
秦栀眼前是好几张模糊的脸在晃。
她抬手,一巴掌拍在了裴继砚脸上:“晃什么!我都看不清,我说你跟裴继砚一样烦。”
响亮的巴掌声在玄关处响起。
刚刚在沙发上趴下的七斤因为这一动静迅速蹿了起来。
冲过来朝裴继砚嗷嗷叫。
-
清晨,一阵狗刨门的声音将秦栀吵醒,她揉了揉太阳穴,顺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八点多了。
想到十点要去福利院看小雨,她停止了想回回笼觉的冲动。
秦栀掀开被子。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身上没有酒味儿。
她昨天走的时候挺醉的了,回来的时候居然还会洗澡?
秦栀又摸了摸干爽的头发。
她还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