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麻烦您骂人的时候注意一下措辞,这些话我们听了倒是不会往外传,要是给佣人听了那可就不一定。”
“您嫁进来裴家也三十年了,豪门太太的规矩虽然伯父没逼着您学,但您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您还是注意一下影响。”
“您现在看起来。。。。。。”
秦栀从裴继砚身后探出头,手抓着裴继砚的袖子。
她十分惋惜又无奈地摇头。
“您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一位泼妇了。”
“我知道您觉得我们这种有规矩有礼节,温柔待人的人都是绿茶,您不屑,但您也不能为了跟我们割席给自己弄这种所谓的耿直人设呀。”
“伯母,耿直跟没素质是两个意思。”
秦栀眨巴着眼睛。
十分无辜。
温蓉一向不给人面子,秦栀说这番话时,她已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秦家这个小女儿从小她就不喜欢。
虚伪得很。
秦栀话刚说完她便抄起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
秦栀深知温蓉的尿性。
她迅速躲到裴继砚身后,那个抱枕从裴继砚脸侧擦过,直直掉到地上,“伯母,我提醒您一句,家暴是犯法的哦。”
秦栀伸出头甜甜说了一句,又立刻将头缩了回去。
上次帮裴继砚挡巴掌是为了卖惨。
如今暂时用不上。
她可不想被无缘无故打。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离开,别在我家里撒野。”裴继砚冷冷看着温蓉。
温蓉哪里是这么能罢休的性子。
她这些年被裴经国纵坏了。
只要不如她的意,她动辄打骂,裴家离职的佣人大多都是被她骂走的,有时也会出手伤人,但都被裴经国用钱处理了。
“你家?!”
温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她足足笑了三分钟才停。
“你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居然说这是你家!裴继砚,你别以为你现在长本事了就可以反抗我。”
“我是你妈,你不管坐到什么位置,你永远也得听我的!”
她状似癫狂。
过于白的皮肤因刚刚大笑而变得通红。
秦栀眉心微微蹙起。
她真怀疑温蓉除了躁郁症还有其他精神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