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并不平坦的小路上,转眼便走到了村子的尽头,在即将踏进村外的那片林子时,就见一男一女自林中走了出来,向着李莲花三人迎了上来。
染柠已换回了南疆的服饰,脸上再不是那副世间之事都与我无关的淡漠,眼角多了几分柔情,眉眼中也带着几分笑意。
沈佑安看着依旧的消瘦单薄,却再不是先前那副病怏怏的,随时说没就没的久病模样,两人自林中相携而出,望着彼此时,也多了几分爱人间的默契与信任。
“李神医,方少侠,笛盟主。”
“李神医,我们可否单独聊聊?”
李莲花与沈佑安在林间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染柠,方多病,笛飞声三人则留在了林子的入口处等着。
沈佑安在向李莲花躬身行了一礼后,伸手入怀自怀中掏出一幅画像和一本手札交到了李莲花的手上。
“这是?”
“这是我在沈佑恩外面的私宅里找到的那奶娘季如兰的画像。
我知李神医你医术了得,怕是你在第一次为我诊治时就已发现了我的病情有异。
只不过,李神医胸怀大度,怕是不屑去拆穿我的这点小技俩。
那李神医可有想过,我为何能瞒得过一众前来为我看诊的大夫,瞒的过苏玉容。”
李莲花没有回答,笑得依旧淡然,只那眼底闪现的如星光般闪耀的光芒,便知他已经猜出了答案。
沈佑安也就不再绕着弯子直言道:“我娘本是南疆的巫医,虽这性子单纯了些,但医术确实了得,我娘自知不久于人世,便将平生所学都一一的记录了下来教给了我。
虽未曾亲身教导,却也将平生所学悉数都教给了我。
李神医表面上看着虽与常人无异,但我却知,李神医并非身体无恙。
我自知医术浅薄,所学有限,也不知如何能帮到李神医,我娘的这本手札里,记录了很多的疑难病症,以及南疆的一些秘术,希望多少能帮上李神医的忙。
另外,”
说到这里,沈佑安略有些迟疑,见李莲花脸上并无任何不悦,这才敢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爹娘当年犯下的过错,理应由我这个儿子弥补才是,只是李神医也知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所以,我想麻烦李神医,替我寻回那浮光鼎交还于南疆。
李神医若是愿意的话,我愿……”
“沈公子说笑了,这既然是沈公子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又怎好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