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也吃不下了,还十分没有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儿。
嗯……气势很恢弘,仔细听,还有回音。
终于,景初白笑了,从喉咙里传出的性感笑声,醇厚如酒。
他走上前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我。
“吃饱了吗?”
“嗯。”我应了声,但却没有接过那杯清亮的酒。
“嬷嬷没有教你,夫妻之间要喝合卺酒么?”景初白的手就这样伸着,嗓音温润,听不出恼怒的意思。
“没有。”确实没有教过,什么都没有教,即使我知道,但那也不是尚书府的功劳。
“那……我便教你。”说语毕,他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塞到我手里。
我愣了愣,眼睁睁地看着他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穿过我的手腕,不温不火地看着我。
仰头饮尽。
很烈,很烈的酒。
和景初白给人的印象很不一样。
甚至是截然相反。
我不禁皱了皱眉,脑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
太快了,抓不住。
酒意浓重,才一杯而已,脸上就像是发烧了一样,火辣辣地烧着。
在烛光之下,闪耀着瑰丽的光泽。
“安然,你……真美。”景初白突然靠近,像是调戏姑娘的登徒子,修长冰凉的手指还在我的脸颊上流连。
安然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得紧,我一时没有反应。
却被对方当成是在害羞。
多么美丽的误会啊,我竟不想拆穿。
“可惜了……”
一声轻叹。他适时地抽离,云淡风轻地看着我。
可是,我却读出了他眼底潜藏的得意与骄傲。
骄傲吗?
他是该骄傲了,我会让他知道,他的眼睛就是摆设,错失掉一颗蒙尘的珍珠。
“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抬头挺胸,我比他更骄傲,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他。
比起做宰相的夫人,我觉得,做王爷的妃子,皇上的妃子要更加威武霸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