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这一分析,倒是忘了沈清楠正在招呼玉竹把竹凳拿到菜旁边来。
眼看也是挡不住了,钟夫人也佛系了。
“你们就帮我择择菜就行了,其他的就别做了。”
沈清楠和玉竹相视一笑,没有反驳。
反而催着钟夫人赶紧做其他的,边做还边聊着:
“姐姐真是勤快人,这一屋子的食材。
让我一个人做,怕是要做到晚上都端不上桌。”
钟夫人虽然知道沈清楠说得有些夸张,但谁不喜欢恭维啊:
“寻常人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我家夫君能吃上口热饭,我也就算是安心了。”
话语里俱是以钟夫子为重的样子。
沈清楠随口道:“闻得姐姐说话倒不像其他女子,更文雅些。姐姐是否读过书的。”
钟夫人边切肉边回道:“早年姑娘时候也是上过几天学堂,只是女子终要嫁人。
早早地就回家学操持家务,也没有再读了。”
听这话语,倒是有几分遗憾。
“嫁得钟夫子,姐姐也可与他讨论学问,倒也算是弥补上了些。”
钟夫人有些恍惚,是吗?嫁于钟夫子,父母亲友都是满意的。
这些年跟着钟夫子,虽然也吃了些苦,但自家夫君还算体谅。
倒也是把她的辛苦看在眼里,时常关怀。
只是……不曾与她讨论过学问。
估计是觉得自己这点见识,实在天差地别,谈论起来无甚意思吧。
被沈清楠这一说,钟夫人莫名有些委屈。
自己当年在学堂时,思维敏捷,胜过同岁的男娃。
夫子也曾说过,如是儿郎,前途无可限量。
可惜身为女儿身,封侯拜相与自己无缘。
与钟夫子成亲多年,见他秀才加身,有些学问在身。
心里也是暗自欢喜的,就跟自己得了功名一样。
可扪心自问,好像心里总感觉缺了一块似的。
“我可再无此想法,只愿我家夫君能够考取功名,我跟着沾些光也就好了。”
沈清楠正色:“姐姐可不能这样想,近水楼台先得月,钟夫子就在您的身边。
这样的便利,其他家里可是没有的,钟夫子那么多学生。
多你一个也不嫌多的。”
钟夫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