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嘛讲嘛,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揭穿玉绾的阴谋的?可惜我当时不在场,否则肯定很有意思!”温欲雪说着,又是期待又是遗憾的表情。
玉黎唇角愈发高扬,慢慢说起当时的情形来。
听到玉黎说到自己从玉翠轩后门离开的时候,温欲雪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想着逃走呢?一般人不都知道若是一走了之便更加坐实罪名了吗?”
玉黎喝了一口柑橘汁,笑道:“这你就不懂啦,我若是被人看见和孙沛婷在一起,这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我若走了,他们手里又没有我曾在场的证据,我便是抵死不认,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啊。”
“也是哦。”温欲雪想了想,又问道,“但是她们手里若是有你的证据,有你的玉佩啊,从你身上扯下来的布料啊,这该怎么办?”
“对啊,我从玉翠轩出去以后也想到了这一点,万一她们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很久以前就有预谋地想陷害我,提前就从我那里窃取了什么我贴身物品该怎么办?”玉黎摩挲着瓷白的杯子,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所以我就想,我不能坐以待毙……”
“你又想到了什么?”温欲雪心知玉黎心思活络,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反击的招数。
玉黎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既然她们想陷害我,那我就帮她们做得彻底一点啊。所以我立刻找到附近的乌夜啼,他身上带着蒙汗药,我吃下去之后,叫他把我放到最近的假山洞中,等别人来找我再装作找到我的模样把我带出去。”
想了想,又说:“不愧是皇子的暗卫,他很聪明,即使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他还是领悟到了我的意思,完美完成了我给他布置的任务。”
温欲雪哈哈大笑,道:“你总是做一些一般人想不到的事,以前给自己下毒,如今给自己下蒙汗药,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玉黎毫不在意地笑笑:“为了活下去,有何不可?”
温欲雪听了,略一怔忡,随即道:“玉玄和玉绾二人,我听了就觉得很烦,不如你早点弄死他们吧?省得他们再来找你不痛快。”
玉黎抬眸看他一眼,俊俏的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是冷得砭人肌骨:“我怎么舍得弄死他们?我就要他们痛苦地活着,眼看着我一步步功成名就,将他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温欲雪又是一愣,随即亦跟着笑起来:“好,我敬你一杯,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
……
从仙客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好在今日玉黎不必去青桐书院跟祁公学字,便在与温欲雪告别后,直接坐马车回玉府。
马车往前行了一段路,坐在外面的乌夜啼就掀开马车帘子,对坐在里面的玉黎道:“主子,后面有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跟了有一路了。”
玉黎微睁大眼睛:“你确定不是顺路?”
“应该不是,我们已经往右拐了两次,它都一直尾随着我们。”
玉黎蹙眉,随即道:“停车,我倒要看看,是谁吃饱了撑的跟踪我们。”
马车缓缓停下,玉黎便下了马车,不过一下马车他就后悔了……后面的马车分明是靖安侯府萧家的马车!前世今生的经历加在一起,都足以让他对萧家的马车熟悉。而且,会这么无聊跟踪他的人,萧家也只有萧谨言这个贱人了。
果不其然,马车上的萧谨言也下了车,微笑着朝玉黎走过来:“玉三公子,别来无恙啊。”
此处正好是行人较多的街口,玉黎也不想闹得很难看,便面上挂着微笑,道:“萧公子好兴致,一直尾随着我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想和三公子打个招呼。”萧谨言说着,面上似笑非笑,眼神暧昧,“其实我是看三公子品貌俱佳,所以有深交之意啊……”
玉黎心中恶心得要命,往后退了一步,哂笑道:“萧公子三番四次如此,我都要怀疑你是否真的有断袖之癖了。”
萧谨言也不生气,只笑着说:“我只是想和三公子交个朋友,怎么就成了断袖之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