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须臾,他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所有人,你们用什么办法折腾谢清呈都以,但是,允许杀他。”
“他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力?还是……”
段闻冷冷断她:“这是你该问的。我也没必要和你来做解释。但你们谁要是敢动他的『性』命……”
隔着电话都听他的森然:“那么,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吧。”
吕芝书之前就早已被告诫过,每一次行动,到迫得已,伤到谢清呈。
甚至在广电塔爆炸案,段闻知道谢清呈也进入到地下室时,还曾思考过办法避免把谢清呈的生命牵扯进,后来是发现实在没有任何法子,他才放弃这个念头。
组织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段闻对谢清呈的态度很微妙,他平时太会管谢清呈在干什么,完在意这个人,他又对谢清呈的『性』命很上心,绝会主动索取他的生命。
吕芝书之前怀疑过段闻是是和谢清呈有什么私底下的关系,过这个想法也站住脚。
段闻并像是于某种感情而杀他,真到了没得选的时候,他也会动手,而且伤谢清呈的名誉,侮辱他的人格的事儿,段闻做起来也毫犹豫,似乎要把谢清呈弄,别人做什么,他都会管。
吕芝书敢触他逆鳞,斟酌片刻,慌张道:“段总放心,您的吩咐我一定照办,我是绝对会伤他『性』命的。是……是……”
“是你也知道有谢清呈在,贺予的心该怎么往你这里偏。”段闻径直替她把话说了。
吕芝书讪讪的。
段闻冷笑一声:“这就是吕总你该想办法做的事情了,我这几年也没让你干太任务,这唯一一件最重要的,我希望你会让我太失望。”
吕芝书:“………”
“吕总,你想让贺予继续这样下也好,你想要他们分手也罢,要最终让贺予向着你,随便你怎么做都以。我在这件事上的底线,就是你别把谢清呈杀了。”
“那,那我要是伤害到他——”
“随你,要他没,我会计较。”
段闻和吕芝书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身边一直站着,却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人,终于在此刻声了。
“段总,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谢清呈呢。”那人松了正在给段闻捏肩的手,低头微笑。
——那人赫然竟是贺予的新私人医生,安东尼!
段闻漠然道:“你知道,我对他毫无兴趣。”
“是我有啊。”安东尼微眯起桃花,怀好意地笑着说,“我对吕总传来的这些内容,真是太好奇了。”
“……”
“真想到谢清呈和贺予在一起时,是被贺予睡的那一个。”安东尼若有所思道,“那个车里的视频再放一遍吗?”
说着就想动段闻的笔记本电脑。
结果手伸到一半,就被段闻捏住了。
安东尼面『色』微动。
段闻掀起帘来看着他:“你别以为我知道你得什么主意。当初水库杀人案,是你趁我在,教唆老太太下的手,差点让谢清呈和贺予都在水库里。”
安东尼:“………”
“你做事我都看在里,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段闻慢慢冷冷地说完了,这才松开了扼着他的那手。
“吧。要给我再整什么幺蛾子来。然我连你也一并收拾。”
另一边,吕芝书收了线后,一直瘫坐在『露』台椅子上,捋着脑海里的一片『乱』麻——听段闻的意思,他根本在乎谢清呈和贺予是什么关系,他在乎的有两件事,第一,让贺予发内心地归顺组织。第二,要谢清呈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