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淑沁缓缓走到付峥煜面前,跪了下来,小声泣泪,语气带着满满的委屈“陛下,臣妾侍奉陛下多年,何时妒忌过哪位嫔妃,又陷害过哪位嫔妃,臣妾一直坐在贵妃这个位置上,管理后宫之事,又养大了宣儿,虽说他非我亲生,我与他,也情同亲生,陛下你问这样的话,岂不是让臣妾寒心,让宣儿寒心,让臣妾在朝堂的父亲寒心。”
苏锦玥简直就是看呆了,暗自咋舌,安贵妃这一出戏演的,实在是太有手段了,一来说自己侍奉圣上多年,二来搬出付洛宣,三又搬出了她父亲,这让付峥煜即想起她们的情份又不敢轻易动她。
果然,付峥煜犹豫了,他扶起了安淑沁,语气有些无奈“爱妃啊,朕知道你的为人,但眼下事情变成了这样,你总得说几句吧。”
安淑沁看着于桑槿,冷哼了一声“此事并非臣妾所为,若有人栽赃陷害,臣妾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于桑槿却突然笑了一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姐姐,那琉璃说有手绢丢在你那里,如今,那手绢,可就是最好的物证了。”
安淑沁的脸色一变,苏锦玥看的清楚,心中不免讶异,难不成…真的是她所为。
于桑槿缓步来到付峥煜面前,轻声道“陛下,只要一搜,便能真相大白了。”
付峥煜看了一眼安淑沁,点点头,算是应答了,随后便派人去了安淑沁的寝宫。
于桑槿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安淑沁,笑得得意。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侍卫来报,手中拿着一方粉色手绢。
付峥煜接过去看了看,丢在了地上,问跪在地上的琉璃“是不是你的。”
琉璃捡起来一看,连忙点头“正是奴婢的,奴婢最喜梅花,所以奴婢的手绢上都有梅花一朵。”
付峥煜听了琉璃的话,突然站起身来,徒手猛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震耳欲聋,他的脸色冷冽,眼底怒气冲冲,直勾勾的盯着安淑沁,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安淑沁一下子便跪倒在地“陛下,臣妾冤枉啊。”
于桑槿在一旁添油加醋“姐姐,事已至此,你就别再妄费口舌的狡辩了。”
苏锦玥瞧着眼下形式紧张,赶紧摒气凝神。
付洛宣却站起身来,走到付峥煜面前,眼神有冷冽之意,道“父皇息怒,此事还未下定论,怎能仅靠这手绢就能定罪。”
于桑槿冷哼了一声,瞥着付洛宣,语气不善“安贵妃是太子殿下的母妃,太子殿下当然帮安贵妃说话。”
付洛宣没有看她,勾着一抹淡然的笑“这手绢,那个绣尔,包括这个琉璃,都有可能是被买通的,算什么证据。”
“太子殿下不要胡说”于桑槿语气有些急促。
付洛宣转头看着她,眼底寒意突起,竟让人有一种畏惧之感,于桑槿立即转移了视线,不敢与他对视,他淡淡道“此事,便交由儿臣调查吧。”此话,是对付峥煜所说。
付峥煜犹豫了一番,终究是点点头。
一旁的于桑槿走到付峥煜面前,低声道“陛下,他们本是母子,这…”
付峥煜摆摆手“不必担忧,宣儿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他。”
付洛宣吩咐侍卫将琉璃关押起来,走到安淑沁面前将她扶起,走出了嘉庆宫,苏锦玥走前偷看了一眼于桑槿,她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