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殇情的杀戮之剑十分强大,尤其是在攻击力一项上,强横到了极致。再加上深渊骑士号冲锋的速度和力量、冷殇情流心刺的超水平发挥,这一剑的攻击力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岳川已经敏锐感觉到时间的力量被冷殇情搅乱、斩碎,冷殇情的杀戮剑道已经足以影响到时间之力。就像兵刃不会自己产生毒素,却可以淬毒一样,冷殇情强横的杀戮剑道引动了时间之力。
时间错乱、破碎,直接结果就是恒星之神胸前到臂膀的身躯出现了一道伤痕,深可见骨的伤痕。
如果是寻常刀剑砍伤,恒星之神完全可以无视,但这是蕴含时间之力,恒星之神有四十九道神之意志,精通世间所有的力量,但惟独世间之力。
“噗……”
时间之神弯腰、躬身,胸前血流如注,纯粹的金色血滴很快了他胸前大片的肌肤,在鲜血的浸染下,恒星之神皮肤上凸显出一道道玄妙的环形纹路和一个个璀璨的光点。
这是恒星之神的神纹,但是岳川看出这些神纹和地球上那些科学家们使用天文望远镜拍摄的星体相似,密密麻麻的轨迹和光点不正是深奥的宇宙星云图么?
每一个明亮的光点就代表一个璀璨的恒星,恒星之神将宇宙中最闪耀的秘密加诸在了自己身上。这就是恒星之神力量的源泉和奥秘。而现在,冷殇情一剑斩破了恒星之神的皮肤、切裂了他身上的神纹,完整的星云图顿时出现了一道无可修复的裂缝。
恒星之神意念一动就止住了胸前的血液,更是将伤口收拢得平平整整——但也仅仅是平整,一道平滑笔直的伤痕出现在恒星之神的体表,完美的星图有了难掩的瑕疵。
恒星之神想要修复这道伤痕,他已经忘记自己上次受伤是什么时代,更是忘记自己最擅长的治疗手段是什么,因为这是所有力量中他最不可能用到的。
“我怎么可能受伤?世间万物又有什么能伤的了我?我的光芒和炙热可以焚化一切,焚化一切啊!”
的确,如果是寻常的刀剑或者魔法攻向恒星之神,必然会被恒星的力量溶毁、焚化,但是冷殇情例外。他的杀戮剑道并不是实质的兵刃,而是剑气凝成,是他的心灵、意志、信念的凝聚。
最纯粹的杀戮之心,最本质的杀戮意念,造就了冷殇情锋锐无匹的杀戮之剑。足以搅乱和斩断时间的利刃。
时间的力量残留在伤口上,二十多厘米的伤口边缘蕴含了数千个不同的时间点,这一秒、上一秒、下一秒、一百年前、一千年前……
这种匪夷所思的伤口怎么可能愈合?除了时间力量,又有什么手段能治愈这种伤痕?只可惜,恒星之神唯一没能掌握的就是时间的力量。
岳川喃喃自语,“看样子,我又学到了一种攻击的手段。”
没错,岳川以前使用时之剑,更多的是将敌人彻底湮灭在时间的侵蚀中,这种手段十分无解,可是用这种手段斩杀普通的阿波菲斯根本就是高射炮打蚊子,浪费力量却收获甚微。
而冷殇情在恒星之神身上斩出的伤痕令岳川获得启发。他根本不需要彻底湮灭阿波菲斯的身躯,只需要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致命的伤痕就足够了。
阿波菲斯的自愈能力十分强大,可是如果这个伤口上附着有紊乱的时间之力呢?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可是如果时间之力十分紊乱,甚至崩溃呢?恒星之神都愈合不了的伤痕,普通阿波菲斯也只能在绝望中等待死亡降临。
恒星之神身上赤炎缭绕,熊熊的太阳真火从神纹中的光点中喷涌、汇聚,炽烈的太阳真火横贯千里,绵延无际。
火海中,恒星之神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卑微的蝼蚁,化作尘埃吧!”
冷殇情根本避无可避,直接被火海吞噬、包裹,然后就是惨无人道的炼化。
不像之前阳光那样温柔和煦,太阳真火十分霸道狠毒,尤其是恒星之神的太阳真火,几乎可以焚化世间万物,岳川和冷殇情根本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使用发电设备吸收能源。
“杀!”
冷殇情高高跃起,火海尾随而至,依旧将冷殇情包裹的严严实实,可是冷殇情毫无畏惧。
只见他左手平端杀戮之剑剑柄,右手食中两指并成剑状在眉心一点,随即划过杀戮之剑剑锋。
鲜血灌入,杀戮之剑上浓烈的杀气再次暴增,随即,冷殇情指向恒星之神,大喝一声:“神剑术·流星落!”
杀戮之剑铿锵嗡鸣,浓烈的杀气瞬间爆发开来,弥漫的杀气迫开了周围的太阳真火,随后凝成一柄柄崭新的杀戮之剑,二十四把杀戮之剑凝成,随即仿佛飞火流星般射向恒星之神。
失去杀戮之剑的守护,冷殇情瞬间烈火焚身,深渊骑士号都有了融化的迹象。可是这时候,岳川出现在冷殇情身旁,时间之力弥漫开来,仿佛一层蛋壳般守护着二人。
恒星之神恐惧的看着那二十四把兵刃,胸前的伤口又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他再也不敢鲁莽的用身体去抗,双手一辉,磅礴的火焰之海瞬间化作火焰漩涡,强横的吸力撕扯着周围的所有事物,没入那漆黑而深邃的漩涡底端。
空间裂缝,而且是漩涡早就的最为狂暴的空间裂缝,这二十四把剑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漩涡卷入不知名的异空间中,根本不可能刺破空间裂缝。即便冷殇情侥幸刺破,这些剑也失去了准头,根本不可能伤到恒星之神。
这是一个短暂的交锋,恒星之神完美化解了冷殇情的攻击,并且蓄力制造威力更强范围更大的火焰漩涡。
但是这时候,岳川全力俯冲,主动投入火焰漩涡造成的空间裂缝中。由于掌握着时间的力量,岳川身上根本没有速度的概念,虽然后发,却来到了杀戮之剑前方。看着恒星之神胜券在握的模样,岳川冷冷一笑,然后用意念拨动了钟表的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