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话谁都会说,尽管让人听不出几分真假。不过,大饼而已,画一画又不犯法。
池秽奉献了自己毕生的演技,只为了向之晏不要开除自己,否则,一切线索就要悲哀地断在这里。
好在,这饼,向之晏趁热吃了,“吃完”还硬要给池秽批剩下半天的假。
池秽故作客气地百般推脱,倘若真的请假了,他今晚的计划也要泡汤了。
但向之晏坚持要批,还说怕池秽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让他尽快回家补补觉。
池秽深知,先前推脱几次,顶多可以算是客套,可一旦超出了那个度,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了。
见好就收,他明白这个道理。
池秽虚伪地笑了,刻意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那真是太谢谢向先生了。”
于是,当天下午,他窝在出租屋里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多。
窝囊的一天,又要过去了。
池秽迷迷糊糊地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差个几十分钟,就要第二天了。
池秽快速思考了一遍,反正都这个时候了,欠下的那顿晚餐,吃不吃都无所谓了。
最后,他把被子一拉,蒙住头,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清晨半梦半醒的间隙,池秽没由来地想起一点:好像在遇到柏寂野之后,他就很少失眠了。
没待他深入往下想,闹钟先响了。
今晨九点,依旧没客人,他依旧玩了一早上的手机。
直到中午十二点多,和昨天几乎是一样的时间点,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池秽热情地招待着她,而女人在见到池秽的第一眼,就不解地问,“昨天下午,我等了你们很久,你们为什么没来?”
池秽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您昨天在哪儿等的我们呢?”
女人说:“就在这里!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你们。”
池秽尬笑两声,“抱歉,是我的失察。”
女人宽容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原谅了他。
“您今天……又来找人吗?”池秽问。
过了一天,女人身上的尸斑越发密集了,就连脸上的,都有些是化妆品也遮盖不住的程度。
闻言,女人摆了摆手,又指着自己手腕上挎着的大包,道,“我今天不来找人,我来买画。”
池秽眉心一跳,配合地问她,“您想买哪一幅呢?”
他下意识以为女人会说昨天看过的那幅少女图,结果却出人意料。
女人认真地说:“每一幅。”
“女士,您确定吗?”池秽觉得自己现在的眼皮跳得很厉害,不光如此,还觉得莫名心慌。
然后,下一秒,一切心慌都有了可循之迹。
女人像是怕池秽不相信她的经济条件,索性把包取下来,放在收银台上,又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叠又一叠厚厚的红钞票。
池秽定睛一看,全是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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