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而下望去,庙观显得很怪异,上方屋顶高高隆起一对尖尖的角,庙门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反而成一个凸字形,活脱就像一颗巨兽的脑袋。
胡扬放下旅行包,手利索掏出两根安全绳系在潭边那块巨石上,一根系在腰上,系好后将绳子往下一抛,双手抓稳脚蹬在岩壁一蹦一收顺利下到潭底,检查了四周后示意杨君君第二个下来。
我以为女的在这方面可能会有点胆小,可是杨君君却一点都不怯,绑好绳子后,很熟练的攀岩下去,事后才知道她业余爱好就是玩攀岩,像这个十米深的潭子就跟玩儿时的。
看她下去后,我也不慌不忙系好绳子,身体刚下去吊在半空中,头顶突然响起非常清晰的咳嗽,这下听的真真切切,顿时就忘记先前胡扬跟我们说的话。
抬头向上一看,一张人脸趴在潭边露出一对眼睛正看着我,这一对视吓得立刻手上一松,瞬间就掉下去,幸好腰上系了安全绳,离地只有一米高时,腰部一紧将我死死扯住。
杨君君俩人立马扯开安全绳,我稳住身体连忙抬头看去,那对眼睛和半张脸已经不见踪影,那个眼神好熟悉,难道在哪儿见过?
忽然肩膀被推一把,差点跌倒,胡扬恼怒的看着我:“把我刚才的话又忘了?知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对视!!否则你是走不出这片山!”
换做谁被推的差点栽倒都会三分愤怒,我把绳子一丢,朝他吼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不告诉我?”
“行了,你们两大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吵什么吵。”
杨君君走到我们两中间,看向胡扬:“既然我们都是你信得过的人,就告诉我们吧。”
胡扬歉意的看看我,又看看杨君君,说:“那鬼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一年前我跟着几个喜欢徒步旅行爱好者去了秦岭一带在深山迷失方向,没过多久就听到这个声音,就看个黑影趴在树后,一开始大家没节外生枝安静的找出路,可是那个黑影一直尾随着,走到哪就跟到哪,有个脾气暴躁的旅友拿起刀朝黑影摸过去,期初认为可能是只猴子,但那个旅友去了半天不见回来,其他人感觉事情不妙纷纷找过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四周没发现践踏过的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出事以后大家心里很恐惧,聚在一顶帐篷内休息,直到第二天发现又少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最后就剩下我在内一共四个人,无论干什么都寸步不离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安全离开这里,又过去一天,我们四个人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很快找到一个参照物确定方向,这下大家心里顿时轻松起来,结果还不到一个下午又消失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就在我们旁边,突然他说看到一个熟人就激动的跑过去钻进林子里,我和两个旅友立刻跟上去,跑出一百米就看到那个旅友在一颗树下又哭又笑,突然那个旅友停止声音转头过来看着我们三个说别看它眼睛,说完发疯似的跑向林子深处,再也没出来。
就剩下我们三人离开秦岭横东那片诡异的地方。”
听到他的讲诉,一想到我刚刚跟那鬼玩意儿对视了几秒,会不会像那几个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终?
胡扬走过来捏住我肩膀:“放心,如果那东西真敢招惹你,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杨君君抬头看看天:“好啦,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兄弟情深了,天色不早了,先去看看那庙吧。”
我伸出拳头和胡扬互捶一下,算是将刚刚的事揭过去,跟在杨君君后头走进那个如同张着嘴的兽形庙观。
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那点光线只够将潭底照亮,我们三人人手拿着防水手电向里面照射,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个平方左右,不管地上还是墙壁上都是湿漉漉扒满水草。
杨君君一把扒开墙上的水草,摸到道道纹路不由的兴奋,我和胡扬帮她一把,墙壁上很快腾出一片空间,上面刻画出一幅扭扭曲曲的图纹,真有点看不懂。
“这应该是晋朝时期的石刻画,不过很粗糙就好像是赶时间刻上去的。”杨君君皱着眉解释。“这上面应该是一幅大蛇在水底的刻画。”
“你不是学民俗的吗?”我好奇的问她:“对历史和文物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