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笑意,眼睛也没睁地甩过来一句:“你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程惜低头在他闭着的眼睛边轻吻了下,笑着说:“只是在想你今天真好看。”
肃修言丝毫不为所动,又“呵”了声:“我看你是只要长得好看,谁都可以吧。”
程惜忍不住又想笑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夸你好看,你还吃起来莫须有的醋了。”
肃修言十分傲娇地“哼”了声,干脆抬手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严,只露出来个头,看样子是连看也不要给她看。
他怕是不知道就这么裹严实了跟蚕宝宝一样,看起来更可爱吧。
程惜深觉自己已经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现在他怎么样,她都觉得越看越有爱,就忍着笑又抱了抱他,这才放下帷帐离开。
程惜从房间里出来,就径直去找肃道林。
肃修言的问题,症结说白了在他爹身上,肃修然哄他哄得再多,一天去看他十遍,那也是哄不好的。
她过去先见到的还是柳十五,柳十五看她过来也不意外,就笑着说:“程姑娘稍待片刻,我去禀告庄主。”
这个稍待还真是稍待,柳十五很快就回来把她带到了肃道林的书房里。
肃道林从肃修言那里回来后似乎就一直在书房,里面的龙涎香不知道烧了几炉,整个书房里云山雾绕。
程惜觉得这都不能算是静心香了,算空气污染。
肃道林紧锁着眉头,请她坐下,让人给她上了茶后,沉声开口问:“言儿的身体怎样了。”
程惜知道跟他说话最好开门见山:“肃伯伯,修言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用自己做引子,治好肃大哥,我想这个你也应该想到了。”
肃道林紧抿着唇,隔了一阵才说:“我说过了,引蛊的事,先不要再提。”
程惜在心底叹了口气:“肃伯伯,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引蛊不是主要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要对修言做出和解。”
肃道林显然是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和解是什么意思?”
程惜感慨自己一个还没有资格证的心理医学毕业生,就得面对这种高难度的情绪梳理:“肃伯伯,您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您对修言最大的伤害是什么?”
肃道林的神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程惜连忙把话说完:“肃伯伯,当年的事我并不是很了解,您当时是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修言勾结外人伤害肃大哥的呢?”
肃道林的脸色都要青了,也还是沉着声说:“我早叫他不要再练武,结果那几日侍卫来报,说他连续几日,偷跑到后山去,还见了什么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