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华先生:“天涞,你就别左右言他说那些陈年往事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我想牵头,向上提议给我们这些高工资的艺人减薪,你看怎么样?”
侯天涞:“先生高义,天涞愿附羽翼。”
婉华先生:“你看百分之二十如何?”
侯天涞:“先生高义,愿附羽翼。”
这可不是侯天涞“鸡贼”,减不减、减多少他们自己商量,我一个外行可没有任何建议。
他们减多少?我都跟着呗!反正贝勒爷也不指着这傻瓜俩枣的工资过日子。大不了明天上班就写报告主动降工资。
指着这点儿工资?一个月就能买15瓶半“味美思”葡萄酒?可拉倒吧!正经人谁指望工资过日子?
婉华先生见怎么问,侯天涞都是一句:我可以跟你们的脚步走,别的话没有。
“天涞,你倒是给我句实话,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做?”
侯天涞:“唉!婉华先生,我知道您是个赤诚的人,又真心的忧国忧民!所以我不怪您。
我看您这是好心被人利用了!他们推您出来就是顶缸用的!不论是减多减少,您要是当发起人。那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幸亏您事先来找我了!要不然您老还不得让那些家庭负担重的同行骂融了?”
听了侯天涞的分析婉华先生气的手都在发抖。
“这些人心怎么这么龌龊?我现在都不登台了!他们怎么还如此算计我?”
侯天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您不会以为到了现在,人心就都是大公无私了吧!”
婉华先生那也是老江湖了!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以前就是当局者迷而已。现在被侯天涞一句话点破,自然不会再被人当枪使。
“感谢天涞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谢谢你了!”
侯天涞摆摆手不以为意道:
“先生说笑了!您和我可是相交于莫逆,我自然是不能看着您遭小人算计。”
二人相视一笑,婉华先生留下礼品便告辞离去了!
侯天涞在心里复盘了今晚的事情,觉得没说什么越线的话。而且以婉华先生的人品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话传出去。
此时文艺界讨论工资待遇话题的,可不是只有侯天涞和婉华先生。
四九城西单大街《劈柴胡同》的一个小院里。有单口相声大王之称的刘光明正在和老伴儿讨论自己工资待遇的问题。
“光明,要不然你就少往家里招那些个学生朋友的!省下些钱票,咱们也响应团里的号召也把工资往下降降?”
“学相声的孩子,有几个是家里条件好的?叫我一声老师,叫你一声师母。来家里“学活”,赶上饭点儿我们能不管饭?自古以来也没有这规矩。至于同行小辈儿,外地来京的朋友到家里来。我也得招待一口粗茶淡饭吧?”
刘光明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回答着自己媳妇儿的问话。
刘夫人赵氏:“那人家保林怎么就主动……。”
单口刘:“跟他比?他一个月340,顶我俩月了!按他的办法来,我那几个学生都喝西北风去?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们家祖上可是在南大街开设过蓬莱轿子铺的,人称“轿子刘”。想抬我刘光明的轿子,“姥姥”……。”
赵氏:“唉!你每个月挣的这170块钱,看着是真不少。可是那帮人也太能吃了,尤其是那几个半大小子……。”
“得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