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直没出现。
或许也再不会出现。
她开始绝望。
同时又觉得匪夷所思,她无故消失这么多天,他就不怕江致报警吗?
这十天里,她精神变得很差,即便在白天也无法入眠,往往只是一动不动地闭眼躺在那儿几个小时。夜色降临,她躲在被子里整夜睁着眼。
手腕上伤口不少,都被遮在长袖里,没有人发现。
初衍没有流过泪。
她只是不懂他。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不闻不问,让她的生命在这里耗光。
小野,你在想什么呢?
……
这天,初衍照旧躺在地板上休息。
她没有睡意,闭着眼听自己迟缓的心跳声。
然后,她听到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传来。
那不是她熟悉的声音……
初衍藏在毯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她感受到他冷冽的眸光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
静默了几分钟,初衍终于忍不住睁眼,意料之中撞进他沉冷的双眼。
她在他的目光里坐起身。
&ldo;你跟他们说想喝酒?&rdo;
没想到迟野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初衍怔了一下,紧接着点头,耸肩笑道:&ldo;恩,馋了。&rdo;
更没想到迟野听完后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ldo;那走吧。&rdo;
初衍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带她去喝酒。
她好久没动静,迟野不耐地皱眉,&ldo;又不想喝了?&rdo;
初衍忙摇头,顿了几秒说:&ldo;我躺太久,腿软站不起来。&rdo;
迟野冷冷瞥了她一眼。
初衍无辜地抬眸。
然后他转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辆轮椅。
初衍:&ldo;……&rdo;
房子里安了电梯,他推着她走进里面,初衍注意到上面的数字,才发现这房子原来有四层,外加一个地下室。
他按的是负一层。
电梯门打开,她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酒窖。不远处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上面放着矮桌和沙发。
迟野推着她过去,初衍自觉地从轮椅上下来,靠着沙发坐下。
他去挑酒了,没多久就带着一瓶回来。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是很烈的酒。
初衍拿起杯子,觉得这一杯下去自己应该就会醉。
其实,她有四年没碰过酒了。
说想喝酒,不过是闲着无聊,谁知道他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