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主这两个字一出,千叶立马就知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夏侯邪的人,只是,怎么会想要到她跟前来?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们奉夜主之命,在他走后,归顺于您,然后,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也都是您的。”那人把木盒子再次举高了些许,“尽数都在这里面,请您收下。”
千叶愣了一下,犹豫过后还是接过,打开一看,各式地契、店铺,还有一大叠的银票。
还真是有钱。咦,这是……
拿起最底下那封信,慢慢拆开,一字一字阅览过去。这竟然是如何回现代的方法!
所以说,夏侯邪他是回现代去了么?现代就是卿羽嘴里那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怪不得,他要把这些都留给她。
只是,他回现代为何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声?这般着急,是还怕她介怀之前的事情?
“拿过来,我替你保管着。”突然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千叶被吓一跳,转头一瞧,原来是绝,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独孤千绝悄无声息走过来,凭借过人的视力,把信纸上内容瞧得清清楚楚。
好他个夏侯邪壹,走了还要留下这种东西。让他的叶宝回现代?呵,做梦。
见小家伙一直不舍得把东西递过来,微微眯了眼睛,“怎么?不舍得给我保管?”
千叶下意识摇头,“没有,可是……”这不是她的啊,这是夏侯邪的。
“先给我就是。”独孤千绝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拿过来。笑话,这东西留在叶宝手里,万一哪天她突然有个念头跑回现代去,到时他连哭的地都没有。
所以,他要把它给毁的干干净净。
千叶觉察出独孤千绝似乎有些生气了,想了想,还是递给他。然后暗自骂自己没骨气,嘤嘤嘤,被压迫惯了。
独孤千绝这才满意了些,接过信纸,把它收进了袖口里。瞧向跪着的一群人,“东西收下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带这样的啊。
那群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当初跟着夜主,他是个心狠手辣的,都习惯了听命于他。现在有了摆脱服从别人的几乎,却又不知该如何选择。
千叶挑了眉,“跟着我可没什么好的,你们还不如回去娶个妻子生孩子呢,存几个小钱喝喝花酒,日子多美好。”
她这些话说得颇为直白,独孤千绝下意识凝了眉心,娶妻子生孩子?存钱喝花酒?这些是谁教她的?
听到千叶这样说,那些人好像下定了决心,神情郑重,“我们愿意效忠于主子。”他们都习惯了刀口上舔血过活,那种娶妻生子的安然日子,反而不适合他们。
千叶倒是没料到这群人会这么说,想了想,“也行。”
这是夏侯邪辛苦创立出来的,那就替他管着。
等人尽数清空了以后,只剩下了千叶和独孤千绝两人。
“叶宝,我仔细想过了,我还有很多帐没有和你算。”独孤千绝嘴边嗜了莫名的笑意,把她突然抱起,然后轻轻抛到竹床上,高大的身躯,直直覆上去。
千叶一阵眩晕,下一刻,就被他压在了下面,微微睁大了眼睛,迷茫,“什么帐?”她不记得做过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顶多是刚刚没有及时把信纸给他。
“很多,我今日有时间,就来和叶宝好好列举一下。”
“第一件,还记得当初在祁国边界的时候,你和君临球球三人一起,到了小倌那。”独孤千绝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加了几分,见她用手想推开自己,他直接扣了她的手腕,提到头顶上。
千叶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红晕蔓上了脸颊,“我不记得有这么件事。”
“真的不记得了?”独孤千绝挑眉,意味深长地问。似乎若是她下一句说了“不记得”,就要大刑伺候了。
千叶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他的呼吸实在是太近了,把她包裹在里面,心底都要升腾出一股燥热。
“我,我记得了。”
“哦?这就记得了。我还怕叶宝故意不想承认呢,当时可是身上都染了那小倌的脂粉气味。”
独孤千绝缓缓笑了,伸出修长指尖,点在她的眉心处,然后一点点划下,直至落在她的唇上,才停止下来。可以清晰感受出她在细细的抖,喉头那块,应该在紧张吞咽。
这就受不住了?可还有两件事没说呢。
千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本能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可是我当时真的不是自己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