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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ldo;我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你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不用着急，他说这周之前送回去都可以。&rdo;

&ldo;没什么好谈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他，我没签过任何协议，规矩对我无效。&rdo;

&ldo;你不能这样，他有政府的拨款，他必须负全部责任。做临床实验，你不能随心所欲，有严格规定的。&rdo;

&ldo;严格规定。哇!我真是无话可说。&rdo;

&ldo;我来这里不是想跟你吵架的。&rdo;

&ldo;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rdo;

&ldo;我不懂你为何这么小题大作。&rdo;

&ldo;因为我今天很心烦，与你无关，行吗?与林顿&iddot;里德也无关。&rdo;

&ldo;好吧，你用不着这种态度。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开车去学校，他就自己过来拿。&rdo;

&ldo;他是药品警察?&rdo;

&ldo;他有责任。&rdo;

&ldo;行，我们不争这个。幸亏他不知道我住哪里。&rdo;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双蓝色大眼睛。&ldo;别告诉我，你把我的地址告诉他了。&rdo;

她垂下眼睛。&ldo;他问我，我说了我的地址。&rdo;

我站起身，隔着桌子冲到她面前，我的声音低极了，除非她会读唇语，否则很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ldo;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说话，永远不许在我的面前出现，听清楚没有?&rdo;

她立刻站起来，摔门而去。

我把办公室上上下下全部打扫干净之后，才意识到对她太凶了。他知道我的住址又能怎样?我的确怀疑他与皮特的死有关，可他并不知道。据我判断，他奈何不了我，所以有什么必要害怕呢?如果他胆敢找上门来，我就告诉他药被我扔了。想通之后，我从包里拿出药瓶，拉开地毯，打开地下保险箱，把药瓶锁了进去。

傍晚时分，切尼来了电话，&ldo;我有一小时的晚餐时间，如果你愿意过来，我请客。&rdo;

他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绝。

我说：&ldo;你和桑福德&iddot;雷伊谈过了，对吧?&rdo;我轻轻拿着话筒，准备好纸笔，以便在需要时记笔记。

&ldo;一早就谈过了。嗨，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他让我叫他雷伊先生，多够朋友。&rdo;

&ldo;枪的事情他怎么说?&rdo;

&ldo;电话里不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准备立案了。我们拿到了部分指纹，大拇指和食指。&rdo;

&ldo;哦，行了，切尼，别卖关子了，我想知道事情的进展。&rdo;

&ldo;一小时后来接你。你觉得晚饭时间吃早餐怎么样?&rdo;

&ldo;很有创意。&rdo;

我等在家门口的马路边，看着切尼的红色奔驰敞篷跑车转过弯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罗伯特&iddot;迪斯和他的红色保时捷，不知道乔纳&iddot;罗伯会不会也有一辆红色跑车呢。切尼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ldo;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开的是这车吗?&rdo;

&ldo;那是87年款，这是88年款，560sl，喜欢吗?&rdo;

&ldo;我以为上一辆是560sl。&rdo;

&ldo;没错，我太爱这车了，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rdo;

他把车开上了码头，车轮轰隆隆地滚过巨大的原木。餐厅离我家只有3个街区远，不过我不常去。我们坐在能看见港口的座位上，望着港内来来往往的汽艇和渔船。餐厅果然采用了航海主题：黑白帆船照片，挂墙装饰渔网，古木，浮标，以及玻璃鱼雕等各种海洋工艺品。

我一边吃一边胡思乱想，可以依据早餐偏好将男人分类吗?切尼喜欢吃薄煎饼、煎培根、早餐肠、鸡蛋要双面煎。他把东西堆在一起，浇上糖浆，再切成大块，无比满足地塞进嘴里。他身材不高，似乎从来没胖过。

我点了炒蛋、培根、黑麦吐司和橙汁。等我们终于放下刀叉，服务员续上咖啡之后，我问：&ldo;你是要主动汇报呢还是得我求你?&rdo;

&ldo;非常愿意向你汇报，废话我就不说了。你知道程序，上门寻问枪支下落，必须说上一堆废话，向他说明权利和义务，由他决定让你踏进他的家门之前是否需要聘请法律顾问。好了，告诉你吧。他开了门，我们表明身份，问他是否有一把45口径的鲁格半自动手枪登记在他名下。顺便告诉你，去的人是我和乔纳。他说是。我们问枪在哪里。他说在床头柜抽屉里。我们问他是否同意让我们看一看。他说：&lso;随便。&rso;&rdo;

&ldo;进展挺顺利，保险起见，我们申明了要求，同时让他知道自己有权拒绝。这时候，他变得不耐烦了。我们重申是在得到他许可的情况下进房查看。他说，&lso;到底为什么?&rso;我们说鲁格枪可能出现在一次凶案现场，他说不可能。&rdo;

&ldo;我觉得你没有向他说明权利与义务。&rdo;

&ldo;这可是第四修正案的重要内容（美国宪法第四条修正案是美国权利法案的一部分，旨在禁止无理搜查和扣押，并要求搜查和扣押状的发出有相当理由的支持。一译注）。情况不对，我不希望被他投诉，所以又交流了几个回合，他总算同意了。

&ldo;好了，在短暂的争论之后，他妥协了。我们全都进了卧室，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没错，是有枪，但肯定不是鲁格枪，因为那枪在乔纳的证物袋里。雷伊开口就说，&lso;那不是我的枪。&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