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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国公,以学生所见,东厂、内厂其实没有存在的必要,治国者,不应相猜相疑,而应当互相信任,父皇英明,自然可明断是非,知道东厂、内厂所奏的事里,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但后世之君,未必有此明!甚至影响司法之公正。故以学生之见,父皇千秋百代之后,继位之君,首先要做的,就是废除这二厂!”
二皇子朱慈灿在送朱燮元的路上,因聊到将来朝政当如何走,也就对朱燮元说起内心的想法。
朱燮元听后也不好直接表态。
因为作为辅臣的他,知道自己致仕后,要想以后的日子过的安宁,那就不能再搅合到政治里去。
所以,朱燮元只回道:“殿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东厂、内厂,设有设的好,不设也有不设的好。”
朱燮元这样说等于没说。
而朱慈灿听朱燮元如此说后,颇为失望和尴尬。
他本以为朱燮元这种属于士大夫阶层的人,会支持自己这种还司法调查权于文官集团的行为,会让朱燮元很赞同的。
但他没想到朱燮元会如此谨慎,并不愿意让人轻易知道自己的政治态度。
而也因此,朱慈灿无法通过朱燮元知道朱由校的政治态度。
“殿下所见英明!不仅仅是东厂、内厂没有存在的必要,西厂也没有必要,这三厂再加上锦衣、羽林二卫,使君臣之间,无半点信任!臣视君如阎王,既畏又恨,而君择视臣如贼,既防又猜,这样一直下去的话,想让士大夫一直忠于本朝宗社,岂不难乎?”
与朱慈灿一同送朱燮元迁居播州的礼部右侍郎陈伟崧倒是积极附和起来。
陈伟崧因此在这时候问着朱慈灿:“不知利国公和殿下对时下朝廷欲分迁江南大族于印度之事怎么看?”
“这个倒要先请教一下利国公,利国公曾是辅臣,当更清楚。”
朱慈灿笑着说道。
朱燮元则笑了笑道:“老朽哪里知道,陛下还没让我们议呢,我就先请辞离去了。”
朱慈灿则因此点了点头,回道:“利国公到底是公忠体国之人,这分迁大族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的确利于抑制兼并的。”
“殿下,你糊涂!”
陈伟崧这时候直接驳斥了朱慈灿一句。
朱慈灿忙问道:“我如何糊涂?”
“分迁大族使骨肉分离,分明就是苛政啊!”
“真要抑兼并,完全可以令其分家即可,如何要强行迁移大户于海外,这样岂是仁政?”
陈维崧问道。
朱慈灿愣了愣,然后点头道:“倒也有理。”
“哎哟!”
就在这时候,一老人倒在了朱慈灿面前的青石板街道上,且惨呼起来。
朱慈灿也懒得去喊自己身边的护卫扶,而是准备亲自去扶这老人,但刚拉住这老人的手,他的手就被这老人抓住了,且这老人喊道:“你撞倒了我,你不能跑!”
朱慈灿颇为惊讶。
“爹!”
“你这是怎么了?!”
“你没事吧。”
这老人的儿女们这时候跑了过来,并朝这老人挤眉弄眼起来。
这老人就忙对自己儿女暗暗点头,然后指着朱慈灿道:“他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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