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打了一碗饭放到文贤昌面前,就要退去,却被文贤昌敲着桌子骂:
“酒呢?不给我拿酒杯来呀?他们个个都有酒杯,就我没有,连你也看不起我啊?”
“不是,二少爷,我不是……”
阿芬委屈得都快哭了,她是见文贤昌已经有了几分酒气,现在老爷又在这,就不拿酒杯来,免得喝酒被老爷数落的,哪里想到竟然还被骂。
胡氏深吸一口气,示意阿芬去拿酒杯来,她强忍着对文贤昌说:
“昌儿,没人看不起你,你爹在这,就少喝点。”
“我就喝一杯,这么好的菜没有酒那怎么行,大家吃饭,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不说话。”
有酒壮胆,文贤昌积压在心里的气一点一点的喷出来,就连经常给他钱的母亲,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老爷胡子抖了抖,但是最终没有发作。
这不关石宽的事,他也就更加不出声了,低头吃饭。一时间饭桌上静悄悄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文贤昌就是来闹事的,他之前去了胡氏那里,听那些下人说胡氏和父亲到老太太这吃饭了,立刻就过来。看着一桌的人都不敢对他怎么样,胆子就更大了,吃了一会,他拿着那酒杯胡乱晃动,唉声叹气的说:
“石宽啊,你到我们文家来上门,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别看我们文家是龙湾镇第一大家族,一到分家时,你就会被扫地出门,最多分个几亩田给你……”
“你想要说什么?”
文老爷终于忍不住了,把酒杯重重的放下,打断了文贤昌的话。
文贤昌还是有点怕父亲的,身体震了一下。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趁现在还没有分家,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想要说什么?我想要说我们的家规不公平,我和二姐都是正房所生,二姐是女的,不能继承那也没话说,我是男的,凭什么都给贤安?”
“凭什么?就凭我们文家的家规,百多年来都是这样,让我们文家繁荣兴旺。”
文老爷气得猛拍桌子,把那酒杯都给震翻了。
慧姐非常害怕文老爷,捧着饭碗就离开桌子了,出去找秀英去了。
老太太不想事情闹大,又出言说道:
“家规的事,你和昌儿说不就行了,我还在这呢,你拍什么桌子啊。”
胡氏两边都不想帮,她也认为这个家规不合理,文贤昌既然有胆说出来了,那就去争取,能不能改变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她不出声,默默的看着两父子斗法。
本来被那拍桌子吓的胆都有点颤了,但听到老太太这样说,文贤昌又找回了一点信心,起身挪开一点,不服的说:
“家规是家规,家规是可以改变的,你向着贤安就向着贤安,别拿着家规来说事。”
“不拿家规来说事,拿什么说?家规就是法,法你敢不服,法能随便改吗?”
文老爷不拍桌子了,但却站了起来,眼鼓得像灯盏那般大。要是哪个胆小的小孩看到了,准被吓得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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