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骆沉默了几秒,放低声音,“小苒,别闹了。”
戴苒抬起头,怒瞪着邬天骆,“到底是谁在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重新开始,行吗?”邬天骆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目光有些深沉炙热。
戴苒盯着邬天骆看了半天,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转身进了卧室。
她要冷静一下,好好冷静一下。
对于一个重来没有正眼看过你,并且消失了三年的男人,你该拿什么来承受他的认真?
勇气?信念?还是赌一次?
对不起,这些她都没有。
早上起床,照了照镜子,吓了一跳,两个黑眼圈。
洗了洗,去厨房准备早餐,邬天骆就站在厨房门口看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他问。
“离婚后。”戴苒头也不回。
邬天骆沉默了一会又问:“没请保姆?”
“没钱。”
拿出烤好的面包,盛出煎蛋和火腿,端到餐桌上,再倒上两杯牛奶。
邬天骆自觉地坐到对面,优雅地吃起刚做好的早餐:“味道不错,书上学得?”
以前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保姆都要十年以上的。原本还担心离婚后她一个人无法自理,看来是他多虑了。
戴苒没有回答,看都没看一眼邬天骆,端起早餐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吃完了,收拾掉。
今天是周末,她不打算出门,钻进浴室洗了澡,换上家居服,然后躺到沙发上看电视。
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呆着,有些不适应,把电视音量开到足够大,还是没办法集中精神。
以前邬天骆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别的女人,忙到没办法回家吃饭睡觉,更别说陪她看电视了。
所以,相比起他以前的来无踪去无影,这一刻才显得那么不真实。
门铃响了,戴苒看了眼坐在一旁看财经的邬天骆,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