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见擒到魏冉,心里暗松一口气!蒙武从刚才夜宴中出现混乱就待在秦王身旁,寸步不离的跟随着。生怕出了差错,伤着秦王呢!
白起见到章愍的决绝,自己此刻是进退不得,就无赖般的让鹰士如同大街上的泼皮在外面呼喊着魏冉!魏冉此刻已被李瑶绑捆着,饶是听到鹰士的呼喊也是出去不得!更何况打斗声还遮挡着外面的呼喊。
泾阳君和高陵君刚才或许不知情况,但此刻却是酒醒大半,本就身旁带着极少的近卫,混乱一开始就被李瑶带人给制服了!
夜宴的激斗,群臣也是冷眼看之!倒是一部分与“四贵”亲近的大臣,忙的与他们划清界限。
门客杜原听到魏冉的话,就一路急奔的去找白起,然后才折转的回到相府内!魏冉的客卿灶听到门客讲解已然气的胡须直楞,愤怒的直接拍碎木桌道:“穰侯之败,汝之责也!”
杜原不知为何?问道:“先生所言为何?”灶也不多言说,就对他说道:“你什么话也别说,想尽一切办法进宫去找太后去!或许穰侯还有救!”
杜原从灶拿到穰侯的私印,灶在他耳旁道:“必要时刻不择手段!”
魏冉见到泾阳君和高陵君此刻不知向外面出去施救,竟直接跪在秦王面前道:“同时宗室子弟,愿我王怜悯!”
秦王听此,哈哈大笑质问魏冉:“穰侯还不知罪吗?”魏冉此刻被介若挟持着,不敢动得丝毫道:“秦王当真认为擒下我就高枕无忧了?”
张禄笑道:“难得穰侯不认为如此吗?”
魏冉轻蔑一笑:“你可记得赴宴时我对门客所说的?”张禄一惊道:“难道穰侯话有深意?”魏冉轻挑介若的剑,整理一下衣服道:“我王认为我仅仅赴宴也将虎符随身而带吗?”
秦王脸色皙白,猛咽口吐沫道:“穰侯之意是?”魏冉轻轻舒缓着身体道:“此刻怕是太后已竟然所知,片刻之后秦王不就所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众臣之中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只是感觉到片刻之间秦王与魏冉的优势就在互相摇摆中!张禄却是不为所动,就笑着问道:“难得穰侯不觉得可疑吗?”
魏冉端起茶盏饮道:“闲庭看花,知山静鸟语!”看魏冉如此的悠闲,张禄忍不住道:“穰侯不觉得秦国鹰士前来,却不敢直接冲进来有问题吗?”
张禄说完,群臣才是明白,如若白起是太后所持虎符调兵,他必不会在外面久久不能进来。看来白起必是私遣兵士,有所顾忌。
杜原拿着穰侯的私印,一路急奔着向秦王宫内走去!一路之内,凡是秦兵所挡之处,一亮私印,无不见印如见人,纷纷放行!
太后宫就在眼前,杜原深呼一口气,准备进去禀告时,太后宫外突然人群涌动着,杜原定睛一看竟是秦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的揉揉自己的眼睛!
秦王不是应该还在夜宴之中吗?难道他已经突然返回宫了?杜原突然发觉这是个陷阱,一切的一切只为穰侯的掉城兵符而来,稍不迟疑杜原轻身一跳,向着太后宫内飞奔……
秦王见此冷笑道:太后寝宫有刺客,弓箭手不可放过!纵是杜原武艺高强,却也是在秦国王宫的护卫内败下阵来,杜原一手拿着私印,一边拿着从怀中拿出一半虎符艰难的向太后宫内爬着,秦王见此,脸露喜色,几步紧追的走到杜原身旁,近侍之人忙从杜原手里夺取了虎符,杜原咔咔吐血道:“原对不住穰侯之恩啊……”
秦王喜笑着对身旁人道:“张卿之策秒也!”
正在秦王喜笑时,太后宫内传出声响道:“何人在外?雨溪你去看看!”太后宫内两道门,内门与外门也不过十步之遥,秦王听此,忙跑到外门之外,雨溪开门就见到秦王在门口,刚准备拜见就被秦王捂住嘴在她耳旁小声道:“聪明的你知道怎么回话!”
今夜正直月圆之夜,原本一片漆黑的宫内如今却被照亮的如同白昼,雨溪此刻才看到杜原的尸体,忙点头示意着,太后这时也从里面唤道:“雨溪,外面发生了什么?”
雨溪此刻被秦王横剑相指,声音略带颤抖说道:“太后,是大王来了!”说完这句话,雨溪就被秦王近侍之人拿下,秦王将虎符放进怀中,对近旁之人小声喃语一番,才从外宫门进入拜道:“今夜守夜将士说道,恐王宫不安,为此儿臣特意赶到母后宫内!”
太后听此道:“既然来了,进来吧,这几日母后日思先王啊……”秦王听到后,就推开内门进入,看到仅仅只有一名宫女在此执勤,秦王就到太后床前道:“下去吧,母后有我照料着呢!”
听到张禄的分析,魏冉顿时一惊,暗道白起为何迟迟不进,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吗?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抉择。
张禄走到秦王身旁,搀扶着秦王走下来,秦王眼中有着一丝的犹豫,张禄道:“臣为秦王保驾!”
张禄话语未落,屋内的兵士齐声道:“我等皆为秦王保驾!”秦王听此,眼中略显泪光,激动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在张禄的陪伴下,秦王才从屋内走出,蒙武是紧随其后,见到秦王出来,正于章愍对峙的白起从马驹上下来跪拜道:“见过我王!”
随身所带的鹰士也是收起兵戈,跪拜下来!秦王直接质问道:“夜宴酣乐,怎滴兵士在此喧哗?”
白起扫视四周,竟不见相国魏冉,张禄恐疑生变就责问道:“白起将军可是在等相国大人吗?”如此说道,白起忙的跪拜道:“白起不敢,只是臣听说夜宴欲有人对我王不利,因此率领鹰士护卫我王!”
正在这时,从宫内走出的近侍才到府内,在张禄耳旁小声低语,张禄听后顿时喜形于色!就搀扶着秦王准备向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