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后脑有点痛,越来越痛,眼前也昏沉发暗……
他两眼一闭倒在了龙沫儿身上。
然后被无情地掀下地去。
床边站着一名青年,他有着一头火红色的短发,身穿黑底鎏金边长袍,眼瞳亦是红色,此刻那如火莲的眼瞳里满是怒气。想起刚才那一幕,他恨不能把靳昭烈当场撕成碎片。
幸好他担忧龙沫儿钱不够花,特地又来了一趟,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人类,真是卑鄙龌蹉的生物!
必须尽快将东海的麻烦处理好,接妹妹回去,他不能忍受再把宝贝妹妹放在人间了。再多一分钟也不要!
第二天早上,龙沫儿伸了个懒腰醒来,只觉这一觉梦见了故乡,睡得好舒服,现在精神饱满。
她坐起身,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记得自己之前是睡在沙发上的呀?怎么会在床上睁开眼?
抱着被子跑进客厅去看,靳昭烈不在沙发上,厨房也没有,阳台、卫生间都没有他的人影。
“奇怪,难道全都是我在做噩梦吗?”龙沫儿纳闷,“其实我并没有捡到那个脾气特别坏的靳先生吧?说起来也是,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生意人,不可能会惹上那么凶险的飞车党啦??啊!”
她指着茶几上的手机,大叫一声。
这不是靳昭烈的手机吗?难道说那一切都不是她在做梦,那他现在怎么又凭空消失了,藏哪儿了吗?
“靳昭烈?你在吗?”龙沫儿满屋找人。
别说昨晚那几个玩具盒子,她连厨房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总觉得以靳昭烈那脑子,他可能藏在任何神奇的地方。
“靳昭烈你出来,别闹了呀!大不了今晚你睡床!哦不对,今天我一定要把你送回你家去的??反正你快出来嘛!再不出来我不给做早饭哦?就算煮了粥,我都会给你加好多好多葱,葱你怕不怕?”
没有回应,他确实不在了。
龙沫儿诧异地环视周围,往常习惯的房间,突然显得空荡荡的。
靳昭烈明明那样难缠,而且也没有地方去,怎会突然走掉呢?莫非,她昨晚非要他睡沙发,他生气了?他为什么会生气,她明明都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了,生气也应该是她来生才对啊!
虽然他走了是好事,可一想到靳昭烈是在“失忆”的情况下,觉得“家里没有温暖”“老婆不要我了”,悲伤绝望地离家出走,如今正在街头流浪??龙沫儿就感到负罪感如山一样沉。
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一定要向他道歉,请他原谅自己!
龙沫儿急急忙忙换好衣服,抓了抓头发绑住,冲向门外。
龙神爷爷,如果她伤了靳昭烈的心,可以给她个机会把他找回来吗?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流浪到哪儿去了,更不知道这么大的城市她该上哪里去找一个失忆的人,但只要他还活着,她一直寻找,迟早会找到的!一天不行就找一个月、找一年!
“砰!”
龙沫儿猛然拉开的房门外,倒下了一个大活人。
靳昭烈正呈大字型仰面躺在门毯上,双眉紧皱。
龙沫儿一愣,随即在心里念到:龙神爷爷谢谢你,让我还没走出去一步就把他找到了。不管怎样找到就好,希望他不会生气很久!
“嗯……”
靳昭烈轻轻呻吟,抬手摸向脑后。刚才他背靠着的房门突然被拉开,他整个人失去依靠,往后一倒,后脑勺狠狠地磕到了地上,现在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缓缓睁开眼,正好看见龙沫儿站在自己头顶前方,这视角,她的裙底风光一览无余。
“??白色,带粉红小花。”他开口说。
正在酝酿道歉的龙沫儿一愣,随即尖叫“色狼!”,一脚踏在靳昭烈的俊脸上,转身逃回房去。
靳昭烈慢吞吞坐起,吃力地回忆:他刚刚明明正在床上与龙沫儿纠缠,怎么再睁眼就是后脑勺着地摔在她裙底了?看现在的天色,他记忆好像突然断层了一般,中间儿至少差了几个小时啊这??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真的是车祸后遗症吧?”
靳昭烈纳闷不已,爬起来,丝丝轻呼着揉揉后脑,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