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和鲁阳城又安静了。
黄祖兵败之后,竟是不敢再上前来,他们陈兵在雉县博望一带,严阵以待,显然是要阻止律香川再西进。
而甘宁随后也是向黄阻这里再增兵。这显然是要以绝对的兵力,对律香川形成震慑。
只不过,律香川又不是非要向前面再进军不可。他还有其他的出路好不好?
“大人,眼下黄祖和甘宁,统兵已不下四万,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后面曹操也很快就要到来,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柳直和何才忧心忡忡,来找律香川问计。
律香川奇怪地看着他们,说道:“我们又不是非要向前,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可是有很多呢!你们难道以为,我们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围追堵截之中,无路可走了么?告诉你们,没有这样的事。放心吧!”
看律香说得这么轻松,柳直何才两个人这才稍稍地有些放心,他们知道律香川看问题,从来不和别人相同,或许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一切都是危机,但在律香川眼中,却完全是机遇,也说不定。
柳直又是问道:“大人,那我们倒底是要如何呢。前面是黄祖甘宁的人马,后面曹操也是很快就要到了。而我们只有这小小的一座鲁阳城。鲁阳如此小,怎禁得住曹操五万大军来攻?”
律香川说道:“谁说鲁阳是我们的?鲁阳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所以曹操来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在鲁阳这里守着了。甘宁、黄祖在雉县、博望那里阻挡着我们,但是我们就一定要往他们那里去吗?我们只是出来旅游的,并没有一定的行进路线。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制定固定的线路?那就是因为,我们这一行,不可能有固定的线路。”
“如果现在是全国各处,都是欢迎我们的时候,那我们当然可以早早制定出所有的行进线路。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到哪里,只怕都是会受到别人的阻挠。所以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那么如今,既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则我们只能往旁边找缝隙去钻了。我们此次出来,可从来都没有说,要和所有的敌人都正面开刚啊!……”
律香川的一席话,让柳直和何才的心里,都是逐渐亮堂了起来。……
……
襄阳城里,坐镇后方的刘表,又接到了前方的战报。
“使君大人,律香川那一哨人马,日前已经离了鲁阳,往叶县、舞阴一带而走,大约是要迂回前进,去到泌阳。而这些小地方人马,闻知律香川手中,有当今天子同行,俱都是投鼠忌器,拿他们无可如何。此事欲要如何,还请使君大人示下。”
“哼!……”
听了小兵的回报,刘表是不由得一阵气闷。
原来律香川竟然已经弃了鲁阳,往旁关而走了。这家伙真是狡猾呀!刘表对此,心里的火气有点儿上升。
更可恼的是律香川手里有一个皇帝,这是威力最大的地方。虽然现在他是还没有承认,律香川手中是真有献帝。但是他的手下那些各个地方官,可不敢这么想。
刘表现在可以无视皇帝,那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呢。但是别人,谁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最后会怎样,毕竟他们都姓刘。
所以另外的这些地方官,为了给自己留后路,遂是都不敢真的跟律香川和皇帝他们对抗了。在听闻他们到来后,这些人是纷纷退避三舍。
这个时候,就算刘表说律香川手里的不是皇帝,都没有用。曹操都已经追到他们的屁股眼上了,你还说这不是皇帝,谁信?
“令黄祖、甘宁两个人回兵,赶到律香川这路人马的前头,一定要把他们给重新堵回鲁阳。”刘表是有些急躁地对这个传信的小兵说道。
现在情况是弄得有些乱糟糟了。律香川这么一路斜向而进,他想干什么,跑遍他大半个荆州?
跑遍他大半个荆州就跑遍了他大半个荆州吧!现在最讨厌的情况是,他的背后跟着一个跟屁虫,曹操可是一路尾随着律香川他们而来呢!
律香川这么在他的荆州乱窜,那不是带着曹操,在他的地盘上,把他们荆州也游了一个遍?
这种事情,刘表怎么能看着它发生?所以他是一定要想办法,把律香川,给重新逼回到鲁阳城里去的。
无论你律香川是谁,到了他刘表的地盘上,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趴着。我荆州刘表,岂能容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刘表当然是不能容忍律香川这做的。
不过,就在他做了这样的一个决议之后,旁边一直也在旁听的蒯良蒯越两个人,是坐不住了。蒯越一下站起来,对刘表说道:“主公,此事万不可如此。”
刘表听蒯越如此说,他是微惊道:“异度先生如何如此说?”
蒯越说道:“主公,我们现在的敌人,恐怕还不是律香川。而是曹操。如果我们现在把大量的兵力,用来对付律香川,那曹操到时,我们又将如何?若是曹操趁火打劫,则我们荆州危矣。”
刘表说道:“曹孟德此刻就敢与我开战乎?”
蒯越说道:“就算不大规模开战,小范围内破坏,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我看此次律香川会来荆州,只怕也是要避让这曹操,而并非是另外再有什么大事件。他这计虽然狡诈,但我们也无可奈何。不若此时,我们先就任他暂去,随他在荆州地面逍遥。而把精力,放在与曹操的对抗上面。要不然,我们兵分二路,恐怕为人所趁啊!”
“这……”蒯越这一番话,让刘表是有些迟疑了。不过,很快他又说道,“我荆州兵多将勇,黄祖、甘宁有四万之众,岂不能将律香川逼回鲁阳?待到律香川回到鲁阳,曹孟德差不多也已经到了。如此,他们双方的事情,让他们双方自己去解决。若曹孟德目的达到,必不会再生事。如此,荆州也自安。此事就让黄祖甘宁动吧。异度先生不必多言了。”
看刘表如此顽执,蒯越是默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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